「別怕,我們都在你身邊。」
「我一直在祈禱奇蹟的出現。」
「會有奇蹟出現的。」
徐艾也有過痛苦絕望和等待的時候,很理解喬夏的心情。
「我一直都沒和你說,我最近也發生了一些離奇的事情。」徐艾說,夜深人靜,誰都睡不着,今晚是最關鍵的一晚,喬夏不可能睡得着,徐艾把自己最近發生的事情,細細和她說,她也迷茫,彷徨,又很悲傷。
喬夏果然被轉移了心思,不可思議極了,「唐阿姨不是你的媽媽,徐夫人才是?」
「是啊,很可笑吧。」
「真沒想到狸貓換太子這一套,真的會出現,她心思太惡毒了,小時候我就偷偷聽爸媽討論過,說你是不是並非她的親生孩子,我媽媽還說,自己的孩子,哪捨得這麼打罵。」
「她心裏恨,只能拿我出氣。」
「過去了,小艾姐,你也苦盡甘來,有大哥,有小樹,以後會很幸福的。」
「我知道。」
「你要認他們嗎?」
「大喬,我也很矛盾,其實你最了解我,知道我缺少母愛,一直也很渴望母愛,可是一想到她三番幾次想傷害我,甚至派人傷害小樹,我就無法釋懷,我當然知道,不知者無罪,她只不過是用生命在愛護自己的女兒,我只是嫉妒,嫉妒那個她保護的人,也無法釋懷這些恩怨。」徐艾說,「我也不知道,我要不要認他們,你說呢?」
「我也知道該給你什麼樣的建議,只不過,我在想,如果你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她一定會像愛袁莉婭一樣愛着你,陰差陽錯,她做錯過事情,可以給她一個彌補的機會,如果她想靠近你們的話,她會想辦法的,你只要接受就好。」喬夏說,「畢竟她的確傷害過你,可能一時也沒辦法原諒,交給時間吧,總會過去的,你們一家人就這麼分開,的確太遺憾,可是,回頭想一想袁莉婭,如果你在她身邊長大,你變成了袁莉婭,袁莉婭變成了你,那豈不是……還是現在小艾姐好,我可不要和袁莉婭交朋友。」
「你這麼說,倒是安慰了我。」徐艾大笑,難得心情放鬆,這些事一直擱在心裏,連劉正都不願意訴說,這段時間來這裏陪伴喬夏,也是因為心裏忐忑在逃避。
兩人絮絮叨叨地說着一些往事,彼此開心的事情,想要和對方分享的事情,心裏格外的放鬆。
一直等到後半夜,白夜給穆涼注射了自己研製的血清,他並不確定會不會有反應,穆涼左右不過是這一兩天的時間,實在耽擱不了,如今只能等結果。
……
天漸漸亮了,熬了一夜的喬夏,整個人都是混沌的,眼皮沉得要命,身體也疲倦到了極致,她看着外面灰白的天色,仿佛天地都在旋轉。
呼吸急促,眼前發黑,她扶着窗台,吹着冷風,好一會才緩過來。
灰白的天色,就如她的心情。
白夜仔細觀察了一夜,儀器上沒什麼變化,依然是微弱的呼吸,衰敗的臉色,白夜沉靜的節奏微微亂了節拍,「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