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花就代表了已經在冥河彼岸的我的母親,是嗎?」
嚴程皺了下眉,那些花,平時別人都碰不得的。他忍不住道:「陸先生,您想說什麼?」
陸天朗的視線卻是看向了翁茹,她的面容還算冷靜,只是透着不耐煩。她道:「陸天朗,你把我叫來,就是讓我來看你懷念你的母親嗎?」
陸天朗的唇角冷冷的勾了下,看着嚴程又問道:「嚴程,現在你的心裏,還有我母親嗎?」
嚴程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就見陸天朗指尖的花朵掉落在了地上,他向他走過來,一直到他的面前站住,說道:「還是,你早就已經背叛了她?」
嚴程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陸天朗,你在說什麼!」
陸天朗諷刺的看了他看一眼,再看向翁茹:「我說什麼,你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不是應該明白了嗎?」
「這個世界上,與我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只有她,也只剩下了她。你見到她的時候,心裏可是想的——她活了?」
嚴程的拳頭捏緊了,忍不住的往前走了一步,臉頰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動,看得出他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翁茹緊張的看着他,用眼神安撫他冷靜。
陸天朗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又看了一眼翁茹,翁茹馬上恢復了事不關己的清冷麵孔。
嚴程咬牙道:「沒有,翁涵只有一個。在我心裏,誰也替代不了她!」
陸天朗卻是嗤笑了聲,指着翁茹的腳尖道:「嚴程,你又怎麼否認的了,你們兩個早已有了奸/情?」
陸天朗的目光鎖住了翁茹,冰冷冰冷。
嚴程臉色一變,而翁茹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掩飾似的往後退了兩步。
但她的這一個舉動,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嚴程像是被針刺了一樣,這次他再也控制不住,握緊了拳頭就要揮上來:「陸天朗!」
陸天朗接住了他就要落下的拳,大聲道:「惱羞成怒了嗎?」
「是這個女人利用了那張臉蠱惑了你嗎!」
嚴程的聲音比他更大,幾乎是嘶吼了出來:「我沒有!」
「那你怎麼解釋,林子瑜的事情她會知道!」陸天朗一手握着他的拳,一手指着翁茹,「嚴程,你因為這個女人,要背叛我跟我母親嗎!」
嚴程看了看翁茹,翁茹一驚,攥緊了拳,腦中快速的轉着。
她約見裴如意,用林子瑜的事情逼她離開,卻沒料到陸天朗會深究到這一層。
是她疏忽了。
空氣凝滯了一般的安靜,氣氛變得越來越沉重。像是一根繃緊了的弦,稍碰即斷。
陸天朗忽然冷笑了一聲,他對着翁茹道:「你又是何居心,這麼煞費苦心的來用計讓裴如意離開。難道你也看不上你那個不中用的兒子,想換個兒子了?」
「為了達到你的目的,竟然不惜色相來勾引我的人,高貴的陸太太,這犧牲是否太大了一些?」
「天朗!」嚴程怒斥了一聲,「你不能那麼對她說話!」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音響起,陸天朗被打的腦袋偏向了一邊。
翁涵怒道:「你想知道原因嗎?」
「好,我告訴你理由!」
「因為我就是翁涵!」
「……!」陸天朗仿佛頭頂上一記響雷落下,震驚不已的看着翁茹。
「因為我才是你的親生母親!」
陸天朗眨了下眼,還是一臉驚愕,轉頭看向了嚴程,嚴程皺緊了眉,忍不住呵斥道:「翁茹!」
他還是不忍心陸天朗知道真相。這個打擊,他會受不了的!
翁涵看了一眼嚴程道:「他早晚會知道,既然他已經猜到這裏,索性就說個明白!」
「嚴程,是真的嗎?」陸天朗像是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只要他搖頭,他還是會相信他,翁涵,他的母親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
嚴程的眼眸緩緩垂下,似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這一沉默,便是什麼都承認了。
陸天朗覺得這個世界是瘋了,他是從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