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差,他一直記恨着我。可是以後陸鳴若是指望不上了,我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
翁茹羞愧的低下了頭:「我只是想,現在補償他,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說好聽了是補償,說難聽了,其實就是拉攏。
陸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實你也不用怕,我還在,就不會少了你的。」
陸峰站起來走了出去,當門關上的時候,翁茹泫然欲泣的模樣忽然一變,冷冷的笑了下。
誰都不知道,陸家的女主人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換了人。
翁涵有着跟翁茹一模一樣的容貌,她們一起長大,睡一張床,穿一樣的衣服。即便之後隔開了那麼多年,但翁涵從沒有放下過對翁茹的注意,將她的氣韻也可以做到一模一樣。
翁茹對陸峰來說,有着很大的影響力,不然這麼多年,陸天朗也不會一直被壓着抬不了頭。即便是現在,如果她的枕邊風一直吹,陸峰難免心裏不動搖,那陸天朗的地位就很難穩固下來。
翁涵的用意,就是要在不知不覺間,徹底改變了陸峰的心意,讓陸鳴永無翻身之日!
只有這樣,陸天朗才會越來越被陸峰重用,接手陸家更多的事情
從那天在咖啡館見過陸天朗以後,裴如意便再也沒有遇見過陸天朗,倒是又見過一次林子瑜。林子瑜告訴她,陸天朗把她所有留在藕園的東西都燒了。
當時裴如意依舊只是一笑置之,說:既然不住在那裏了,那些東西就不要佔着地方了,燒了就燒了吧。
轉身過後,裴如意的心口卻疼了起來。
她曾經去過一次藕園,但是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遠處遠遠的看着,看着那高牆黑瓦。
然後轉身離開。
燒了,就燒了吧
在那以後,裴如意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帶着妮妮去畫畫,繼續治療她的手。
洛尋是個好相處的人,看她等妮妮等得無聊,就請她一起進去畫畫。
洛尋是個很神奇的人,他竟然還是一個可以左手拿畫筆的人,所以在他的指導下,她的左手漸漸的也能畫出一些好看的畫了。
「洛先生,怎麼你左手也能畫得這麼好?」裴如意看着洛尋左手畫出的一盤水果驚詫不已。
卓斐說,洛尋的左手畫賣價更高,只是他很少出作品。
洛尋最後收筆,將畫筆擱在顏料盒上道:「無聊的時候就玩玩兒。」
卓斐在裴如意的另一邊,捏着筆對着前面那一盤子水果眯眼比對了一下比例,然後在畫布上落筆。
此時他們三人對着的是同一盤水果,都是左手執筆,只是作畫的角度不同,畫出來的效果也就不同了。
卓斐不以為然的道:「他一年到頭就出一幅畫,那麼無聊當然得開發一些新樂子。」
洛尋走到裴如意的身後,在她後面看了一會兒,然後上前握住她的手,直接教她:「這邊落筆要重一些。」他繼續捉着她的手,在顏料盤裏沾了些紅色,又在畫布上塗抹,「這邊顏色要深厚,突出陰影部分。」
裴如意心口突突的跳,手指都僵硬了,洛尋卻在她頭頂道:「手放鬆。」
裴如意努力的放鬆自己的手,同時也在調整自己的呼吸。而在她的收放間,男人身上清冽的須後水味道混合着顏料的化工品味道,都鑽入了她的鼻子。
洛尋一旦入神便很專注,而且很是嚴肅,裴如意咬着下唇,在他手把手的教導下不敢有一絲馬虎。
旁邊卓然停了手,睨着這一頭看了好一會兒,眼看着畫作大致完成了,他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道:「你倒是也教教我呀?」
洛尋鬆開了裴如意的手,看了他一眼涼涼的道:「自己畫。」
「嘁」卓斐嗤了一聲,撂下筆,走到果盤那邊直接拿了一顆蘋果啃了,不畫了。
裴如意在做最後的修飾工作,也在努力修復自己的心跳。
天,她的後背都潮濕了!
妮妮扭着小腦袋瞅着她這邊在偷偷的笑。小丫頭在見到洛尋的畫以後,就對他崇拜的不得了,但是師傅嚴厲,她也很苦惱,見到大伯母也被師傅說教,心裏就覺得平衡了一些。
她一個人被嫌棄,多難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