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聲摻雜,羅恩與哈丁一邊吹牛撒謊一邊招待這個夜晚過來的朋友,茶湯、肉乾以及一些有趣的見聞和故事在篝火旁不斷的出現,而三個男人則是有說有笑的在林間閒聊和笑談。
嗡~
輕微的鳴動,羅恩覆蓋周圍的精神力突然微微波動了一下,隨後原本包裹在後面狼群的精神力突然被他收了回來並向前方延伸籠罩過去,兩個微弱的氣息波動慢慢在朝這裏接近。
「哈丁,你覺得今天這匹『母狼』怎麼樣?我這個水耗子能騎上去嗎?」羅恩看似隨意的說話閒聊,心裏卻是已經皺起了眉頭,不遠的地方有人帶着他熟悉的『氣息』和『東西』過來了。
「嗯,比較難吧,不說你這三級的實力,就是看這稚嫩的臉蛋也沒有那個母狼願意讓你騎。她們這些走長線的女傭兵都見過生死和大風浪,敢愛敢恨能為自己的男人拼命擋刀子,但是對於你這種只想鑽幾天帳篷的狼崽子可是煩的很。你調情就算了,如果真想騎『母狼』的話多半不行。」哈丁笑着哼哼了兩句,隨後便撇了撇剛剛那個母狼的帳篷,那意思是告訴羅恩趁早別多想。
「呵呵,我倒是真看上那匹『母狼』了,雀起鄉的女人也就是隨口一說,真正討生活還是跟這種『母狼』搭伴才好。」羅恩一邊裝作十分無奈的樣子一邊用精神力探測前方,他發現其中一個微弱的氣息波動已經逐漸消失泯滅了,就好像被活生生的吞噬了一般。
「那個拿長矛的女傭兵叫『褐牙』,的確是匹不錯的母狼,你別看她潑辣放蕩的樣子,其實是一個可憐人。」憨厚長相的男人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三年前東邊有個大狼群,『褐牙』原來就在那裏撿骨頭,當時有一個實力不錯的戰士挺迷他,纏了『褐牙』半年後兩人終於就要鑽帳篷生狼崽了。可沒想這時一條『食人狗』卻把狼群攪得個稀爛,那個男人見危險就扔下她跑了,可憐『褐牙』這匹母狼還掛着傷在死人堆里傻傻的找了他三天,你們沒看到那個場景,她在一群血肉疙瘩里翻找男人的樣子,唉!」
長相憨厚的傭兵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感嘆,可是此時的哈丁和羅恩卻是都沒有搭話,羅恩一邊喝着茶湯一邊用精神力勾勒出防護法陣,而哈丁則是默不作聲地咬着干肉思考起剛才對方說的話,隱隱的他好像泛起了一絲殺氣和怒火。
「女人的傷痛要靠男人的身子來修補,看着吧,水耗子會讓她笑着撅起屁股!」羅恩一邊說一邊站起了身子,隨後便緊了緊衣服朝着外面走去,此時森林中的水汽已經被羅恩的精神力佈置成了一片薄薄的白霧,隨着時間的推移霧氣正在緩緩的擴大和加深。
「你去哪?」長相憨厚的傭兵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他的手微微的按了一下腰間的長劍,而羅恩則是大大咧咧的指了指林子中鳥鳴的方向。
「打獵,沒有餌料怎麼捕母狼?我去附近打點野味來送『褐牙』,在草原上我可就是憑着烤肉的手藝保住了自己的腦袋,那些異人之所以沒殺我也就是因為這個。」羅恩一邊說一邊管哈丁要了弓箭,隨後便把自己裝着石頭和碎金子的皮袋子扔給了哈丁。
「哈丁,夜晚過來的客人一般都沒安好心,我的『金骨頭』就給你保管了,不然等會兒我打獵的時候說不定就被鐵劍砍了腦袋!」羅恩一邊說一邊瞥了眼憨厚男人的鐵劍,眼神中好像有些不屑和憤怒,意思大概是注意到了這個男人剛才按長劍的動作。
「這……」長相憨厚的男人看着走出去的羅恩苦笑了一下,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的確不是單純的來找羅恩他們聊天,但卻不是為了這些『金骨頭』。
老傭兵都知道,『狼鼻子』里一般都有兩個領隊,一明一暗,這個長相憨厚的傭兵其實就是藏着的另一個領隊。他的實力已經接近了六級戰士的水準,『鬥氣』已經可以在體外爆發,比起明面上的領隊強了不知多少,不在這些新人面前表現出來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監管他們。
羅恩在晚上露出了『金骨頭』,幾個狼頭兒也稍微有些懷疑,所以這個長相憨厚的傭兵就過來摸摸底。通過聊天和玩笑,這個暗藏的領隊已經看出羅恩確實是在草原上生活過並有很長時間的『野狼』經驗,基本上已經洗清了嫌疑。
本來嘛,水耗子將一個『價值連城』的古文字石刻敲碎了做手鍊就不可能是那些貪財的『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