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脫離家族庇護,所以忍得跟鵪鶉差不多。
四月下旬出來的,他在家憋了整整一個月,到了六月初,工作工作沒着落,孩子孩子要不回來,他爸甚至有一次還試探他問:「要不你跟我去公司?家裏這麼大產業,總要有人接手,不一定走仕途才是好發展。」
可他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努力,為什麼要脫穎而出,不就是因為他爸爸在霍家沒有什麼話語權嗎?他的兩位伯伯都是當官的,家裏大事小情都是爺爺和兩位伯伯商量做主,他爸只有聽和乾的份。憑什麼呀!都是一個爹生的,他家憑什麼不如人。
他努力了那麼久,也成功了,結果現在摔下來了,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去接手他家的公司,那還不如不努力呢。起碼沒得到過就不會多想,就會甘於現狀。
他當然拒絕了。
他爸挺失望的,可也沒說什麼,畢竟就這一個兒子,雖然辦錯事,可終究是疼的,由着他去了。他忙的事挺多,應該在自己疏通關係,可不說也知道,他手裏不剩下些什麼了,官場原本就是人走茶涼,更何況他還有林家費家宋家這樣的仇敵,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也不會再跟他多聯繫。
所以這些籌謀都變成了無用功,他甚至連找霍麒的麻煩都不可能,雖然他現在看着後續發力也認為霍麒沒那麼大的本事調動費家和林家,但也覺得霍麒肯定是知道什麼參與了什麼,只是,最可悲的是,他有人的時候沒精力,人陷於官司當中,如今他有精力了,可也不是過去的霍三少霍青林了,現在,他沒人。
打個電話口頭威脅這種事,霍青林這樣的人是不會幹的,那只會顯得自己外強中乾惹人笑話而已。霍麒記仇,霍青林也記仇,他還準備日後報復回去呢。
然後就到了六月初,他在家裏自己都窩的受不了,一個高中時相處的不錯的同學俞岳從國外回來了,正巧他們高中畢業十八年,就問他有空嗎?一起聚會。要是別人,他八成就不去了。他高中那個圈,大多數都是京城的二代三代們,對圈子裏的事兒門清,他可不願意去自找沒趣。
可偏偏這個俞岳不一樣,家庭條件挺普通的,就是學習開掛那一類,絕對學霸型吧。高考過後就拿了全獎去國外讀書,這都十八年沒回來了。
他倆高中關係就不一般,這麼說吧,俞岳不但學習好,長得也好,是霍青林的初戀,還是暗戀那種。不過人家那時候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是跟他好說話,可霍青林明示暗示了很多回,都沒接過話茬。
那時候霍青林畢竟青澀,還沒有成長到耍心機用手段的時候,再說終究是初戀,清純一些,磨蹭磨蹭這男生就出國了,所以就成了可以回憶的人。
霍青林真是沒想到,他會回來。
他原本不想去,可終究按耐不住,再說這個圈離着他的圈子還是差遠了,就算他現在沒職務了,過去照樣是碾壓,人憋屈久了,總要有個發泄的地方,他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一撥人說是兩日游,找了個八達嶺長城旁邊的會所玩去了,約好了第一天聊天打屁,第二天體力比拼。
結果一瞧俞岳,霍青林就覺得沒白來。
俞岳跟他一般大,今年已經三十六歲。可保養的極好,不是十幾年前那種天然不修飾的青年的俊秀,變成了一個精緻而恰到好處的男人,甚至眼神里都還有清澈的感覺,未婚單身沒男女朋友,如今已經是一所大學的教授,說話溫文爾雅,頗有風度,讓霍青林似乎又回到了高中。
而且,他有一點還是說得對,就算他落魄了,霍家這兩個字也不是這群人一輩子能達到的高度,他們還是捧着他。見着初戀又心情愉快,那天晚上他就喝多了。
林潤之能知道的也就這些了,而且有些是霍青林醒了說的,有些是霍青林不好說她猜測的,她有些後怕的跟霍麒說,「那群人和那個俞岳說,他們都喝了不少,哪裏也沒去,就相互攙扶着回了房間。尤其是青林,他喝的最多,別人又扶不住他,就叫了兩個服務生把他送過去的。因為身份貴重,他們雖然想睡也不敢有差錯,一群人都跟着瞧着他躺下了,指揮着伺候好才走的。結果第二天早上,大家都陸續起來了,就青林沒到。」
林潤之說,「他們問了前台青林沒退房也沒走,就覺得他喝多了所以睡得多,也不好叫他就
第9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