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主人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想當面的致謝,僅此而已。
看到馬彪來找我,我不由的一笑,而後斟了一杯茶,對他問道:「怎麼?是不是這裏的主人回來了?」馬彪一笑,點起一支煙對我道:「是啊,將軍不是一直急着見他嗎?今天他回來了,而且還說給將軍帶來了一位朋友。」
「朋友?」「朋友。」馬彪道:「好了,將軍,咱們走吧。他們現在就在前廳那。」沒有太多的廢話,我便跟隨着馬彪來到了這處宅院的前廳,而當我一走進前廳的時候,我就被眼前出現的人弄的呆住了。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兩個穿着中國傳統服飾的人,一個我認識,一個我不認識;我認識的那個人,坐在客人的位置上,而我不認識的那個人,卻坐在主人的位置上。
我走進前廳,笑着對坐在主位上的那個人開口道:「在下蔡鍔,多謝貴主人幫扶。」而後我又對坐在客座上的那個人道:「蔡鍔,見過孫文先生。」沒錯,坐在客座上的那個人就是孫文先生,真正意義上的,民國第一任大總統。
孫文先生沒有像坐在主位上的那個人一樣,對我的笑臉視而不見一般,孫文先生熱情的回應我說:「蔡將軍!久仰久仰啊!上一次將軍來到日本未能與將軍謀面,已然可惜。這一次我可是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儒雅將軍了啊。」
說着,孫文便介紹起了那個我不認識的人,道:「蔡將軍,這一次你能夠轉危為安,可是多虧了米六爺了,要不是他叫馬彪他們一直暗中尋找、保護你們,這一次可就危險了啊,黑龍會的那群人,上一次失手了,我就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來來,松坡,快謝謝米六爺。」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米六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但是至少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而且我還能確定,他應該就是馬彪的大哥,也就是洪家中以為比較有權的人。
但是實際上我想錯了,雖然那一切都是後話了。我借着孫文先生的話,再一次向米六爺致謝道:「蔡鍔,多謝米六爺幫扶。」「哼。」一聲冷哼,讓我覺得遭到了羞辱,米六爺如此的輕視我,我不知道這到底為了什麼。
雖然我現在棲身於此,但是這不表示他就能夠如此對我,可是正當我要說話的時候,米六爺卻開口對我說道:「聽說你和洪家也有點關係?」「怎麼樣?」面對米六爺這樣的態度,我實在是無法繼續保持我的涵養。
而且說起來,其實我如果繼續恭謙、忍讓下去的話,那就實在是太丟我將軍的身份了,而且也是對於軍人的一種侮辱。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改變了自己的態度,反而米六爺竟然發笑起來。
而後對我道:「這就對了嗎。我就說這個昭威將軍不能是一個慫蛋嗎。哈哈哈哈。快坐快坐。」而後還不等我說話,米六爺又開口道:「我知道你和水爺有關係,馬彪和我說了牌子的事,真是想不到,你有水爺給的牌子,怎麼不知道用那?」
「六爺。」我笑着回答他說:「其實,水爺是我的師父,而且雖然我沒有被師父逐出師門,但是我卻是一個不合格的徒弟,我又怎麼好意思用師父的東西來幫自己做事那?而且怎麼樣來說我也是一個軍人,過渡的和江湖上的事摻和到一起,其實對於一個軍人來講也不算是什麼好事。」
但是雖然不滿,可是我卻不能否認,孫文先生的見地的確,在政、治上的見地的確是與眾不同的,也不怪昔年羸弱倒垂之時,他能夠力挽狂瀾了,不過說起來,那天孫文先生來說我,無意間提起了宋教仁與趙炳均的問題來。
說起這兩個人啊,雖然是不一樣的信仰下的兩個人,但是他們兩個的結果卻都是大同小異的,慘死啊,這才是慘死。或許他們的屍體還能夠整理妝容,比之戰場上的殘肢斷臂碎了頭骨的那些士兵要好上不少。
可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因為那些士兵,雖然死相難看,但是他們死的理所當然,死得其所,他們是為了國家奉獻了自己的生命,而這兩個人卻都是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雖然看起來這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實際上,這確實存在很大區別的。
奉獻自己的生命,這是主觀意識上,個人主動的行為,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卻是一種被動的行為,而且說到底,無論是宋教仁也好,還是趙炳均也罷,他們兩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