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我想,阿彪的打算,已經昭然若揭了。
他這手段算不得高明,但必須承認他這樣做確實不會落下口舌,無論結果如何,任誰評說,這件事,阿彪這封信函的內容,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在有麻煩的時候,還有人來添麻煩。尤其這個人,還是與你同一戰線的戰友。
阿彪的心意說到底不過就是想讓我放權罷了,總而言之他還是站在我這方的。我想他很清楚,如果那邊的事情解決的不好、或者是根本沒有解決的話,我再怎麼放權也不過就是空話。
給你權利,你也要有能夠行使的地方不是嗎?
其實我非常討厭阿彪此時的做法我甚至有一種想要他從位置上滾下來的衝動,但是怎麼說那,現在畢竟是用人之際而且縣官不如現管,他此時已經在少市有了一點威望,少市的問題,如果此時轉交給別人,恐怕,要麻煩許多。
詳加斟酌後,我決定答應阿彪的想法,非常之時,由不得我意氣用事啊。
我把我的想法以及授權的細節以郵件的方式發給了他,實在話,我現在真的不想和他通話,我實在是怕我到時候忍不住罵他幾句。
足夠的權力,我想可以在某些方面讓阿彪有所顧慮,而且行動起來會更加賣力,至少短時間之內,他不會再給我出什麼難題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當機會送到他手裏的時候,他不懂得蟄伏,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這其實算不得好事,太過張揚,要不是特殊時期的話,這就是一種自尋死路的方式,其實就算是在特殊時期,不能夠走馬換將的情況下,事後,也必然沒有好的結果。
少市方面的問題,暫且不提,且說春都本部的問題,賬面上的九百九十萬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這件事如果不追查下去,整個漢書集團都將是同行眼中的笑柄。
而我,白雨松,也會成為全公司上下,人人可欺的廢物。
追查起總部的問題,相比於遠在南面的少市來說,就要方便許多,可用的人、能夠作為依靠的朋友也多了許多。
追查賬目問題,其實最應該率先着手的應該是財務部門,這是很正常的,不過,我這個人無論是性格上還是做事方式上,都必然與一般人有些不同。
常理上來講首先要嚴查財務部門,而我,卻恰恰反其道而行之,我第一個徹查的部門,是集團的公關部。可能很多人都不理解我為什麼要從這麼一個看似毫無關聯的部門入手。
在此那,我也不點破,說到底,這就是一層窗戶紙罷了,我不說,你覺得雲裏霧裏,我一說,你可能根本就後悔了自己為什麼要知道。
許多的事都是這樣,面上看去神神秘秘的,其實,如果你知道的原理或是意圖的話,真的,就沒什麼了。
說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吧《三國演義》裏面,都說孔明計謀無雙,可是,仔細的去看一看,想一想,其實武侯的計謀也不過爾爾,只是在當時,書中人物所處的特殊環境,當局者迷罷了。
徹查公關部的行動在我會道春都的第二天就毫無預兆的發起了。
分卷殘雲一般,僅僅三天時間,集團公關部,從上至下,讓我查了個底掉。公關部三天時間內,裁撤人員就多大十一個,而且還有很多留職察看的人員。
我這樣的行動,人士的突然變革,讓總部陷入到一個緊張的氣氛中,雖然不至於和少市分部一樣,人人自危,但是我也或多或少的聽到了許多留言。
古時候有一個詞叫風聞言事,大概意思就是可以吧自己聽說的,但是沒有確鑿證據的事情說出來,或是舉報;風聞言事在古時候是最不被帝王所喜歡的,因為流言四起的朝野,實在不算是國家的幸事。
再有就是風聞言事容易產生一個局面,就是所有的在職人員,都會去藉此來攻擊平日裏與自己有矛盾的人,而且也不會有哪一個員工不被人藉此攻擊。
工作糾紛,工作分歧這東西,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沒有機會的時候,可能在這一方面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而且適當調解下是可以解決的,因為沒有機會給他們以此來放大事態。
可是風聞言事卻不同,於此正好相反,給了他們自由的舞台,當然的,就是群魔亂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