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的小子,全都在南面。
所以,付寬才一心想到的,只的呂簡能是衝撞了誰了?
於是,尋了個藉口,離了席,但就轉到了後院裏來。
趙夫人聽聞付寬喊她時,實實在在的是吃了一驚。
她以為,前邊鬧了起來。心道:
「難不成,孫夫人真的抱了不讓付紋回呂家的心思?讓人告訴了前邊付四爺?」
趙夫人一這樣想,急忙忙的從內客廳出來。
到了延居,見付寬果然一臉深沉,便就問道:
「怎麼,老四知道了?」
付寬沉着臉,只是想問問趙夫人,可看着付新、付芩和付芸三個丫頭,可曾被呂簡衝撞了。
因為一時想不好,怎麼問,才沉着臉。
卻不想,趙夫人竟然迎頭問上他這一句。不由得愣住了,道:
「老四知道什麼?後院裏出什麼事了?」
趙夫人也愣住了,道:
「世子過來,不是問四娘子的事?」
付寬越聽越糊塗,只得又問道:
「四娘子怎麼了?」
這兩口子護唇不對馬嘴地說了半晌,均是愣住了。
趙夫人這時候才發現,付寬根本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是因為付紋的事,從前邊過來的。
轉而又想,反正這事也是瞞不住的。
於是,便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說給了付寬聽。
付寬聽得是目瞪口呆。
想起來前邊,付由領着呂簡,挨桌的敬酒。風都都誇讚二婿如何如何的好,是何等的諷刺。
他們不知道也就算了。
而呂簡做了那等喪心病狂的事來,竟然還能沒事人一樣,跟着他們說笑?
並沒有什麼血性的付寬,都覺得有一股子怒氣,充滿了心懷,無處要發。
「騰」地站了起來,就要到南面去。
趙夫人連忙攔住了,笑着臉勸道:
「世子爺這是要幹什麼?若是果然鬧了起來,四娘子還回不回呂家?呂家不管,呂簡是個什麼情況,世子爺能不知道?再說,退一萬步講,世子還看不出來?四弟妹不往前邊送信,定是想讓四娘子回去的。」
付寬怒道:
「都這樣了……」
趙夫人拉着付寬嘆道:
「女人出嫁了,還不都憑命撞?總不能說離就離了。咱們樂意養着四娘子,不嫌丟臉,可也得四弟、四弟妹同意才行。世子爺雖然是兄長,到底還是隔着房門,做不得主的。」
付寬嘆了口氣,不由得想起以前來。
兒子倒還差着,這養女兒,卻是在割父母的心。
嫁得如意還好些。
萬一不如意,別說女兒,就是父母,一輩子也不得安生。
不由得,付寬竟就衝着趙夫人一揖道:
「為夫以前做了許多錯事,害了咱們的新娘,還忘大夫人原諒吧。」
趙夫人倒是被付寬的做派嚇了一跳。
轉而想到,付寬這是看到了付紋結婚的不幸,再聯想起了大女兒的不幸,感慨女人一生,全繫到了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