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接來了。到時候,我們再與他分就是了。帳冊都在這兒,就不知道弟妹想怎麼個分法?」
房產田地,現在都算不得錢了。
於是孫夫人非常大方的說道:
「國公爺承了爵,本就應該拿大頭。再說房屋什麼的,本就是國公爺的。但當年廣陵四爺離京的時候,老國公爺還給了一筆銀子呢。咱們是親兄弟,現在又是兵荒馬亂的,多帶些銀子上路,總是安全的。」
趙夫人一聽,笑了,說道:
「行,現下這麼急,依我看,這帳也不用看了,咱們去庫房裏,有什麼看得上的,隨四弟妹自己選吧。只是別搬空了,多少給我們留點兒。」
孫夫人跟在付寬、趙夫人身後,還有付由四個,直接去了付國公府的庫房裏。
裏面除了些金玉器皿,銀子並不是很多。
也就有一千多兩而已。
孫夫人不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銀子怎麼這麼少?」
趙夫人睇了眼孫夫人,說道:
「要是弟妹嫌不對,好在有帳冊呢,咱們先對下帳再分家?四娘子當年出嫁時的嫁妝,是公出的,後來一樣沒拿回來,我這邊還有憨娘、芸娘沒有出嫁。要不咱們算一算?」
孫夫人立時覺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笑道:
「哪有的事?看我這嘴,一時分心,就胡亂唚。既然嫂子說,那我可就拿了。國公府這麼大的房子地的,我全不要了,我只要銀子,可否?」
趙夫人瞅了孫夫人一眼,不覺皺了下眉道:
「我有句話要勸弟妹,弟妹別當我是捨不得銀子。現在正亂的時候,你拿着這一千多兩銀子出去,可不曾聽過,匹夫無罪,懷碧其罪的道理?」
孫夫人只當趙夫人捨不得銀子,不以為意的笑道:
「這就不用大嫂操心,我既然要了銀子,自然不會就這麼白花花的拿出去。當然要偽裝一下。」
到底是一個院子裏,生活了這麼多年。
趙夫人不忍心他們出事,便就拿眼睛瞅付寬,道:
「國公爺!」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讓付寬勸一下付由。
錢是好的,可也得有命花。
付寬看出了趙夫人的意思,咳嗽了一聲道:
「四弟……」
孫夫人拿眼睛瞪付由。
付由小聲說道:
「如果大兄、大嫂實在捨不得給,就算了。」
付寬被堵得差點喘不上氣來。
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趙夫人也怒了,冷笑着說道:
「這庫里的東西,隨着四弟、四弟妹隨便搬。我們也不在這兒陪着了,省得說我們捨不得,看着你們。只提醒下你們,咱們家裏還有個老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