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道:
「本來我倒是不急,只是帶素正好要回邊關有事,也好一路上照顧你們,越快越好,陳叔那邊收拾好了,就起行。所以,武姑姑也要快些準備才行。」
武琪笑道:
「我一老婆子,沒什麼好準備的。一沒家眷,二沒財產的。定哪日起行了,通知我一聲就行了。我只要跟你母親告個別就行,別人,不怎麼來往,倒也沒什麼離情。」
說完,武琪深瞅了眼付新,又問道:
「你與武姑姑說實話,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才這樣急急的要讓人全離開京城。要不然,就是你嫁到了邊關上,京上的生意也不至於就關了。不說有你母親吧,你難道以後就不回京了?」
付新一聽,才知道,原來誰也不是傻子。
勉強地笑了笑,付新解釋道:
「我不與武姑姑說實話,是怕武姑姑不信我的話。我雖然不怎麼出去,但多少聽到些流言,所以想着左右都要嫁到邊關去,不如就將身邊的人都帶着。明兒要是可能,就是國公爺和夫人,我也想帶着去邊關上。」
付新雖然沒將話說透,但武琪可不是內宅里一般的婦人。
怎麼說,她也是出自宮裏。
對於時政,只要她想知道,自然就有自己的一些方法。
所以,關於安祿山反叛的事,也略知一、二。
正是因為多少知道些,付新突然問她樂不樂意去邊關上,她才會多心地問了付新一嘴。
聽了付新的話後,對於付新能想着自己,心下頗暖。
武琪心想:到底沒有看走眼,是個感恩知報的。
付新從琪樂園出來之後,便就直接去了延居里,找趙夫人。
趙夫人雖然成了國公夫人,由於付國公沒有過二年,所以,趙夫人並沒有搬到延居去住。
仍是住在了以前的延居里。
別人都還好說,編着謊話,讓人去邊關上等她。
只是趙夫人,再沒有放着家不呆,跟着女兒去到邊關的道理。
所以,付新思來想去,決定和着趙夫人說實話。
再說,也看看趙夫人的意思。
趙夫人正低頭看着帳冊,現在年頭不好,米價大貴,付國公府簡直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每日裏,趙夫人都在變着法的,想着怎麼簡省才好。
見付新進來,趙夫人抬起頭,笑着招呼道: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想娘了?快過來,等娘看完了這一點,咱們娘倆個好好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