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們鳩佔鵲巢,不但住我屋睡我床,而且還攛掇着我媳婦防賊一樣盯着我。可憐我那童養媳多麼純潔可愛,如今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也不像以前那麼乖巧體貼了。哼,大叔你摸着良心自己說說,這也能叫賺?」
「呵呵!」中年漢子乾笑幾聲,勸解道:「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跟女娃兒們置,你何不稍作忍讓一些。」
「絕不可能?」韓躍高叫一聲,冷哼道:「小爺我沒那麼大胸懷,講究的是睚眥必報。還有,咱也不是七尺男兒,我身高只有六尺。」說着,還拿手比了比個頭,模樣十分欠揍。
「你這……」中年漢子愕然無語,嘴巴張了又合,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嘿嘿!服了吧!」韓躍挑了挑眉毛,眼見對方啞口無言,自覺十分得意。「實話跟你說,其實小爺我已醞釀多日,早就準備好了反擊的手段。哼哼哼,等到今晚之時,定要那娘們好看。」
「哦?計將安出,你待怎樣?」
「月黑風高,鄰人皆睡,小爺我只要把這玩意順着窗戶一吹……」韓躍一陣低笑,鬼鬼祟祟從懷裏一根竹管,炫耀着朝中年漢子舉了一舉。
「此是何物?」
「催情迷煙,學名我愛一條柴,也叫好大一根棍。總之這玩意功效神奇,任你貞潔烈女還是良家少婦,只須聞上一聞,哈……」
中年漢子眉頭一皺,面色漸漸發黑,一雙砂鍋大的拳頭慢慢攥起。偏偏韓躍正當興奮,不但沒有察覺,反而得意洋洋,尤自吹噓。說到風騷之處,忍不住口水直流,一臉下盪。「只要那娘們吸入此煙,那還不是任憑我擺佈。到時小爺我想走水路就水路,想走旱路就旱路。先戳後殺,再戳再殺,嘿嘿嘿嘿!」
咦咦,怎麼忽然感覺有點冷,這是為啥?莫非是傳說中的有殺氣。咦咦,大叔你這面色發青雙手攥拳,是不是便秘腹痛想要拉屎啊。
「哇呀呀,你這小兒,恁的無恥,且讓我替你爹娘管教一番,受死吧!」中年漢子怒氣迸發,眼看就要炸了。
「啊啊啊,平白無故,為何打人?大叔你可知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由不得你行兇……」
「無恥小兒勿須多言,老夫若想打誰,滿朝文武還沒人能攔得住。」
「滿朝...還文武...聽這語氣怎麼像個官……?」韓躍有些傻眼,赫然發現自己光顧着吹牛逼,竟然忘了盤一盤對方的路數,眼見此時我弱敵強,就算被打了都不到該找誰報復。
想到這裡冷汗直流,連忙跳後幾步,弱弱問道:「大叔,還沒請教,您老貴姓?」
「老夫秦瓊秦叔寶,官封左武衛大將軍,爵封大唐翼國公,你待怎樣?」
「啊哈哈,原來是國公大人當面,久仰久仰。不過小子跟您不說,家裏也還有事,回見吧您嘞!」終於鬧明白了,秦瓊秦叔寶,那不就是羅成的表兄,羅靜兒的表舅?自己當着和尚罵禿驢,這不是找揍嗎?
可惜的是,明白的太晚了。他剛要撒丫子狂奔,便聽一聲你且給老夫回來,整個人便被秦瓊扯着領子拎了起來。
那蒲扇般的大手堅實有力,任憑韓躍怎麼掙扎,全然於事無補。
無奈之下只能接受現實,心不甘情不願的做了俘虜。
「無恥小子,頭前帶路,老夫要去看看水車。」
「去就去,踢什麼人呢?左武衛大將軍就這素質啊,動不動踢人屁股……哎喲!」話音未落,腚上又挨了一腳。
形勢比人強,韓躍相當無奈,只能老老實實在頭前帶路,領着秦瓊去河邊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