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人,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吩咐她。」
原來是這樣,難怪小丁待她那般好。
他還說了什麼,蘇霽月沒大心思聽,只覺得思路全停在前面那個吻上,再來,知曉他安然無恙,她也就放下心來。
因為怕鬧出太大動靜傳出去會給蘇霽月的「學規矩」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莫不知並沒有多留。
等他離開之後,蘇霽月躺在床上,腦子裏一片混亂。
但她到底是累了,很快便入了夢中。
似乎,那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這一晚,她做的是一個惷夢。
夢裏身處的地方似乎是一處大帳,她與那人痴纏許久,從身心的覺出愉悅之意,但偏生,她就是看不清那人的臉,只知道那感覺好似熟悉到融入骨髓一般。
「月兒……」
她聽到那人的一聲喚,朦朧卻寵溺如水。
蘇霽月猛然間驚醒過來,莫名其妙的頭上全是汗意。
是誰?是誰在喚她?
她猛然坐了起來看向四周,呼吸急促着,這才發覺剛剛居然是一場夢。
月兒?
是在喚她嗎?
可她明明不叫月兒!她是花弄影,是莫不知的未婚妻!
想到夢中的場景,她面上又羞又惱。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怎麼會做那樣的夢,而且她分得清楚那人分明不是莫不知,因為當時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究竟,是惷夢一場還是曾經的記憶?
惷夢一場?是因為今日與莫不知之間的親密嗎?但是為何她夢到的卻是別人,而不是莫不知?
如果是曾經的記憶……蘇霽月臉色頓時就有些白,那她是出軌了嗎?莫不只知道嗎?那孩子呢?到底是莫不知還是他的?
越想越覺得恐懼。蘇霽月坐在那裏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但是今日的夢奇怪得好似能同那日的夢融合一般,如此古怪的夢境實在叫人害怕。
莫不知待她那般好,他甚至為了她豁出性命,而且他們大婚之日在即,她也不想出任何意外!
再次躺下去的時候,蘇霽月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好不容易睡着了,接下來的睡夢居然一片安穩,再無那人的蹤跡。
第二日醒來,蘇霽月看着窗外灑入的光芒,暗暗鬆了口氣。
只是一場夢……一場夢而已!
一月的時間飛快過去,莫不知得了空便會來看她,所以時間也就過得很快。不過像那日那樣的事除了那一天便沒有再發生過,為此,蘇霽月也鬆了口氣。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並沒有真正大婚的緣故,她心裏似乎是有些排斥的。
她想,或許,是她沒準備好,待準備好了,一切自當順其自然。
期滿的那一日,皇后果然信守承諾,親自來看望她。
蘇霽月當即便按了這些日子所學,規規矩矩給她行了個禮。皇后看了似乎頗為滿意,在婢女的攙扶下入了上位。
「弄影是嗎?」
蘇霽月趕緊應了,皇后才笑道:「本宮是遵守諾言之人,既然說好了是一個月,自然就是一個月。」
蘇霽月心頭一松,但顯然皇后的話還未說完,她也就不敢急着歡喜。
「但是……」果不其然,皇后話音一轉,「如果你還有家人便好說,但既然你已無親人,按照莫秦的規矩,大婚前三日,新郎官新娘子是不得相見的,所以本宮便想,不如你暫留宮中幾日,待大婚之時,你再從宮中出嫁如何?」
果然啊,她的預感一點沒錯!
「影兒尊皇后娘娘懿旨!」
皇后便笑了笑,伸出手來朝她招手道:「來,過來本宮身邊坐,如今你也是身懷六甲,婚事耽擱不得了。早在四王醒來之時,本宮便已着禮部為你們操辦婚事,如今已然萬事妥當,所以今日啊,本宮來其實也是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
蘇霽月只覺得新奇:「我有禮物收?」
皇后勾唇一笑,紅唇在面上好似開出了花兒一樣,艷麗得很:「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