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借劍一用!」
她拔出長劍來,反身便對上那三名漢子,指着長劍道:「你們確定要這樣逼着我?也好,本公子這劍也許久不見血了,都快生鏽了,今日那你們三人的血開封也挺好!」
那三人果然停了下來,同時相視一眼,隨後,竟折身就跑遠了!
蘇霽月一驚,看三人逃跑的速度只覺滿心奇怪。
她什麼時候震懾力那麼大了?難道是因為剛才那一架?
不過人家既然走了,也沒必要再追究了。
她摸了摸袖中的銀子,還好還在。
轉眸看向手中的劍,她這才想起什麼來,轉過身笑道:「多謝兄台的……」
「劍」字還未出口,她愣了一下,因為面前這人竟比剛才那五人更加五大三粗,尤其那一雙眼睛,泛着琥珀色的光芒,就好像是山中猛獸一般,特別震懾人心。
莫不是剛剛那三人是因為看見他所以才溜走的?
「你叫什麼名字?」那人看着她,眼睛炯炯有神。
蘇霽月一頓:「怎麼?」
那人忽的就笑了起來:「看小兄弟清清瘦瘦的,卻敢斗一方惡霸,這膽識魄力非常人可比,不如小兄弟的也來參軍報名如何?有兄弟我罩着你,保管你封侯拜相!」
「咳……」原來這人是軍營的人!
蘇霽月急忙將長劍還上道:「多謝兄台看得起,只是參軍打仗就算了吧,我……我家中就我一個獨子,我奶奶身子不好,就等我我回去見最後一面呢,所以兄台的好意我心領了!」
話音落,蘇霽月當即辨別了一下方向,朝着之前那老伯所在的地方而去。
她馬還沒換回來呢,計劃好的,買好了馬,她明日一早便動身。
「誒,小兄弟真不好好想一想?」
那人忽的拉住了她。
蘇霽月看了他一眼,一邊訕笑着一邊用力掙脫開他的手:「多謝兄台,我意已決!」
說完,蘇霽月逃也似的離開。
那人看着她離開的方向,輕嘆一聲:「可惜了。」
隨後,他便邁步準備離開,卻正在這時,有幾名身穿鎧甲的小兵一路奔了過來。
「將軍!」
其中一人喚住那漢子道,「居流街上鬧事的人已經全部抓起來了,敢問將軍如何處置?」
「處置?」那漢子忽然就輕笑了一聲,「既然是有力氣當惡霸,那身手自然是不錯的,眼下我們鬼王軍正缺有力氣的人,就把他們抓過來當壯丁,一來給城安門的百姓除了害,這二來麼,也給我們添了人手,一舉兩得!」
「可是將軍,只怕這幾個人不好管理……」
「怕什麼?你牛大爺在害怕他熊老二鬧脾氣!」那人忽的眼睛一瞪虎目震懾力非同一般。
那些小兵聽了,當即連連稱是。
蘇霽月找到老伯的時候那老伯竟還在那裏沒離開,眼見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千恩萬謝。
蘇霽月將那二十兩銀子遞給他道:「銀子我追回來了,老伯下回可得小心些了。」
「多謝公子啊,今日若不是小公子,我這小老兒挨一頓打不說,銀子都沒了!」
蘇霽月輕笑一聲:「這馬不是在這裏麼?老伯就沒想再把它賣掉?」
那老伯一聽,當即臉色都變了道:「做生意就要講誠信,小公子銀錢早已給我,這交易便算是完成了,我怎能做那樣的事?更何況小公子為了我還差點被打,小老兒無論如何也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我跟老伯開個玩笑而已!」蘇霽月笑着牽過那匹馬來,「告辭!」
她翻身上馬上路,竟忽然就覺得心情開闊了不少。
或許這樣也好,即便找不到曾經的親人,哪怕一個人一匹馬走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下也不錯。
一想到江湖的兇險,蘇霽月便又折身到了鐵器鋪買了兩把匕首,隨後又去藥鋪抓了些保命治傷的藥這才算是徹底放了心。
次日一早,她便牽了馬出城,打算南上走一遭。
令她意料之外的是,那城門的守將居然就是昨日她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