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像個不懂事的調皮寶寶。
而這一整天,外頭的人除了送飯之外也沒人來打擾她,直到晚間,蘇霽月才覺出什麼不對來,因為前兩日都是熱熱鬧鬧的,即使到了晚上外頭也很嘈雜,可今日入夜了,外頭怎麼安安靜靜的呢?就好像——外頭壓根就沒人!
因而晚飯剛剛撤下,她就跑出去看了看,這一看才發覺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因為外頭的人果然少了大半的,這模樣更像是出兵了!
她事先也沒聽樓宸說啊!
想到這裏,蘇霽月立刻往樓宸的營帳去,直到被門口的侍衛攔下,告知鬼王不在營帳內蘇霽月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怎麼出兵打仗也不說一聲?好歹告個別啊!而且身上不是還有傷嗎?難道就非為了個流言蜚語防她防到這種程度?
想到這裏,蘇霽月就來氣,可一頓生氣之後自己又覺得莫名其妙。
她不過一個大夫,人家是三軍主帥,行軍作戰是軍機,不可泄露,為什麼要向她告別?
還是說,她覺着兩人又了一次生死存亡的共處之後,私心裏便覺得自己與他的關係更進一層了?更或者是因為對方的告白?她氣他明明告了白卻沒有誠心,連行程都不跟她說一句?
想來想去,這一切都被她否決,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因為她是他的專屬大夫,所以她必須對他的安全負責,而此番他身上還帶了傷!她可沒忘記前兩次他帶傷上陣的場景,那日傷口撕裂的一幕近在眼前,尤其這一次她甚至不知道他身上是有怎樣的傷,昨日的戰況那般激烈,是生與死的較量,身為專屬大夫,她擔心是理所當然!
所以這才是唯一的理由!
這麼想着蘇霽月的氣也就生得心安理得起來!
「花大夫在裏面嗎?」
「在的。」
外頭忽然傳來說話聲,蘇霽月一怔,這麼晚了,還有人找她?莫不是有病人?
這麼想着,蘇霽月迅速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剛挑開帘子便見着外頭立了三人,穆昆領着兩個面貌陌生的男子站在外面,那二人蘇霽月沒有見過,只覺得他們模樣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周身的肅殺氣息有些濃重,而且他們穿的也不是軍營里人的鎧甲,並且手裏都握有長劍,像是一類特殊的存在。
「花大夫!」穆昆當先給她行了個禮,隨後道,「這二位是此番負責保護花大夫安全的,鬼王臨行時有令,在他未回來之前,由他們護送花大夫離開軍營,直至鬼王歸來!」
蘇霽月眉宇一凝,心中升起困惑:「為何要離開?」
「這……」穆昆一頓,隨後態度恭敬,「我們也是遵從鬼王的意思,而且留下來的人雖多,但李大夫他們已足以應付,花大夫只管放心離開。」
蘇霽月的眉宇擰得更深了些:「你確定這是鬼王的意思?」
穆昆聞言,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出來給她:「這是鬼王留給花大夫的信。」
蘇霽月聞言接過信封拆開,上面只有幾句話,雖然蘇霽月不認識樓宸的筆跡,但一看話語就知道的確是樓宸。
——放心,那地方更適合你,等我回來,記得,你欠我的約定。
他倒像能猜懂人心似的,知道她心中存了疑慮,至於約定……蘇霽月想起昨日二人賽馬之約,心下冷哼一聲,他倒是記得清楚!
「那你們等我收拾一下。」
那二人中的其中一人卻道:「花大夫不必收拾了,該帶的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蘇霽月一愣,一旁的穆昆也開口道:「無痕說的沒錯,花大夫,事不宜遲,上路吧。」
若非樓宸有信,蘇霽月很懷疑這三人的目的。
「我是大夫,總得帶上醫書吧?」
那一頭的二人這才沒再說什麼。
「那讓無痕無魄幫忙將花大夫的醫書搬上車?」
蘇霽月偏過頭來,睨了那邊的二人一眼:「不必了,我帶到軍營里的醫書並不多,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說完,她便進了屋,待取出包裹將書放進去之後,蘇霽月的目光瞥過*頭,那裏有樓宸送她的碧裙。
猶豫了一番,她最終還
332:這天下終於是成了他鬼王的(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