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蘇霽月沒見他人影,但是晚膳時間一到,他又進來將飯菜送了進來,眼見蘇霽月沒動,便每隔一個時辰就將飯菜取走去熱,隨後又送了進來。
蘇霽月不料他竟如此執着,可他偏生就是如此,竟將飯菜反反覆覆熱了一夜。
次日一早醒來時,早餐已經重新在桌上準備好,只是不見他人影。
想起他昨日所說之事,蘇霽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辦了。只是當她獨自將院子轉了個遍後才發覺里里外外的確沒有半個人影,而他亦不知所蹤。
此處的確像是一座深山,不過風景卻不錯,碧水青山,是一個隱居蔽日的好地方。
等她逛了一圈兒之後,也疲憊了,連日頭都升到了正午。
蘇霽月回到院中,眼看着飯菜都涼了,思慮了片刻,就將飯菜取到廚房去熱。
她正從房間出來,迎面便瞧見樓宸挽着衣袖從外頭進來,昔日最潔癖之人,如今衣衫之上沾了不少塵土,頭髮也有些凌亂,甚至於面上還有汗液。
看見蘇霽月的時候,他動作一頓,隨後大步走上前來,從她手裏接過碗筷道:「可是餓了?我這就給你做午膳,剛巧我今日獵了一頭麋鹿,想着給你做頓昏食,你等等我,片刻便好了。」
蘇霽月眼看着他將飯菜一一端進了廚房,站在那裏片刻,便又回了房間。
過不久,便聞得廚房有香氣飄來,蘇霽月獨自在房中出神時,他已端了重新做好的飯菜進來,頭上依舊有未曾散去的薄汗。
蘇霽月看了看他,他倒是半點異樣的情緒也無,將飯菜擺好之後,便盛好了肉湯給她:「你喝喝看。」
蘇霽月看了他一眼,這才在他期待的目光之下端起湯碗喝了一口。
「味道如何?」對面是他小心翼翼試探的聲音。
蘇霽月抿唇感覺到湯汁在口中消散的余香,點了點頭:「很好。」
樓宸頓時就笑了道:「這山上獵物很多,日後你想吃什麼,我便去給你獵。」
他一面說着一面自顧布菜:「你向來清瘦,這樣對身體可不好。女子吧,雖然樣貌重要,但是身子還是最重要的。」
蘇霽月看着眼前碗裏堆積如山的菜品,最終是取了筷子,極慢的吃了起來。
樓宸見她吃了,顯然心滿意足了去,也動起了筷子。
吃完午飯,他便默默收了碗。蘇霽月聽着廚房傳來的動靜,靜坐了片刻,便跟着去了廚房。
樓宸看見她來,很利索的將洗乾淨的碗筷擺放好,這才走上前來:「身子可好些了?可還乏力?」
蘇霽月搖了搖頭:「樓宸,你不用這樣的……」
一個王爺紆尊降貴到這般地步,又是何必?
樓宸只頓了一瞬,方才又笑了起來:「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反倒覺得很輕鬆。不必為了算計不必為了身後的千百萬人,心頭只有材米油鹽,我到此刻才算真正體會什麼叫小老百姓的樂趣。」
他看着蘇霽月:「因為,自己所在乎的人陪在自己身邊,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才是最好的。」
蘇霽月斂下眸光:「你來了這裏,那雲深他們呢?」
「他們自有他們的去處。」
「樓宸……」
「喚我阿宸吧,樓宸這個名字還是太引人注目了些。」
蘇霽月看着他,好一會兒才轉過身往門口走去:「你既非要如此做,我也奈何不得,不過你若反悔了,要走了,我也決不留你,只是一年期過,你我的約定便已到期,介時,是走是留便各不相干了。」
聽着她清淺的聲音消失在廚房門口,樓宸停了一瞬,隨後勾唇自嘲一笑。
時間過的太快,冬去春來,竟已是三月過。
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日日在家中無事的她便學起了針線。
女紅這種活計着實不適合她這樣的人,一出針必然扎到手。但苦於這裏也沒人教,她也就只有慢慢的一針一線自己領悟了。
好不容易縫製出了一雙護腕,卻已是廢了她三日功。
這日樓宸傍晚才回來。回來之後也沒入房,而是直接入了廚房一番忙碌。這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