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認出蘇霽月來,她今日易容而來,又是男子打扮,親近之人都未必認得出,更何況是多時未見的她?
雜耍團結束之後,蘇霽月便看見女子和另外的幾個夥伴一同去到了後台。她心思一動,趕緊放了銀子在桌上,也跟着走了進去。
但見那一隊人進入後院之後便消失不見,蘇霽月在那裏看了片刻,便找了一處地方隱匿了身形,結果過不久之後,她又看見了一名女子從裏頭出來,此刻的她已經換了一身衣衫,一身桃紅,嬌俏明媚,不是碧落又是誰?
沒想到闊別這麼長的時間,居然還能遇到她。
蘇霽月不動聲色看着她來到前堂,便小心跟了上去。
只見得碧落從廚房端了一個托盤出來,裏頭茶香濃郁,分明是給人送茶。
像碧落這種潛藏在她身邊那麼久的人,不可能會為了討生計做給人做端茶送水的事,所以她猜測這裏頭一定有貓膩。
而時隔這麼久了,她一直都想知道碧落的幕後之人,看看到底是不是蘇雁南。
跟着她的步子往前走,眼看着碧落入了二樓最里側的一間房,蘇霽月剛想過去,卻忽的肩膀一重,被人攔住了去路:「嘿,這位客人,那裏頭是上等廂房,閒雜人等不可進入。」
蘇霽月抬目朝他看去,但見一個渾身肥肉彪悍的高大中年男人立在自己身後,一雙眼睛如虎目般盯着她,好似她再上前一步便要直接將她捏死一樣。
蘇霽月回過神來,連忙道歉退了出來。
此刻還是白天,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她隨即重新退到大堂,找了小二要了一間對門的廂房,然後通過門縫暗中觀察那房中情形。
她在那裏受了快一個時辰,腳都站酸了,這才看見一人從裏頭出來,可不就是碧落。
但見她整理這衣衫,面色潮紅,蘇霽月隱約從她的動作之上瞧見她手臂上露出的紅痕,頓時一驚。
敢情她是在這裏與人相會?那裏頭的人是她的情郎了?
而且瞧她的面色,分明是欣喜之極的模樣,那裏頭之人究竟是誰?
她隨後繼續在那裏蹲守,可卻再沒見人從裏頭出來,一直受到了酒樓打烊都沒見半個人影。
奇了怪了!
這個碧落,不可能自己到一個空房子裏瞎搗弄,而且根據之前那個胖漢子的阻撓可以得知裏頭的的確確是有人的。
那碧落所見到底是誰?裏頭的人又去了哪兒呢?
為了弄清這個,蘇霽月第二日一早又換了另一張面孔來到酒樓,直接就要同掌柜訂上等廂房。
那掌柜的看到錢自然高興,領了她入房之後,詢問了她要點的菜品,這才退了出去。
而她這間廂房好巧不巧就在昨日碧落所進那件廂房的隔壁。
而且顯然,今日這裏沒人。
不過正因為沒人的關係外頭沒有人把守,而且他們的房間位居里側,偏僻靜,所以蘇霽月輕而易舉便潛入了隔壁的房中。
的確是沒有人的。
但見房間內格外講究,與她所處的那件廂房不同,這裏更精雅別致。還有一張休息的榻,且榻上鋪着的薄毯質地柔軟,一看就是不菲之物。
想起昨日那幾個人沒有露面的場景,蘇霽月便想着這裏有沒有什麼暗道之類的。
她在房間四處找了找,沒發現任何異樣。屋內突出的東西不多,除了屁股下面這張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她正這麼想着,屁股下面卻忽然震動了一下。
她還以為是來地震了,猛然間站起身來看向四周,卻發覺什麼都沒動,倒是下面隱約有動靜傳來。她一低頭方才看見移動的榻位,頓時一驚,快速便找了一處地方躲了起來。
她所處的位置是廂房內的唯一一處死角。
開着的窗子。
而窗子前隔的是一道帘子,寬大的帘布將整個窗台和裏頭劃成兩個世界。
蘇霽月當機立斷,推開窗子便從那裏翻了出去,然後從窗子再溜回自己房中。
好在她身手好,不然可就真的難倒她了。
她貼着牆壁去聽隔壁房間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