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帶着皇帝躲到了一間小屋子裏暫避。眼瞅着皇帝似乎依舊在驚異中不能回神,蘇霽月驀然在他的面前跪了下去道:「皇上,滴血認親真的不可取,樓宸是您的兒子千真萬確啊!」
皇帝看向她,眸色木然,似乎依舊不能反應。
蘇霽月猛然就用了碗盛了一碗清水過來,將自己的血滴入碗中,有用他身上正在滴着的淑妃的血滴入碗中,同時取了皇帝的指尖血。
皇帝吃痛,驀然垂頭往碗裏看去,也就在此時此刻,皇帝與淑妃的血液還有她的血竟都融在了一起。
蘇霽月急迫道:「皇上,你看。淑妃娘娘和我還有你都不可能有血緣關係,可是我們三個人的血居然融了!滴血認親真的不可取,樓宸確是你的親兒子啊!」
皇帝的視線落在她沾了血的面容上,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沒有說出來!
外面的聲音一下子就嘈雜了起來,蘇霽月將那碗帶血的水往桌上一放,同時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外面,立刻便道:「皇上,行宮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必須離開,你可願意信我?」
皇帝再次看向她:「蘇霽月?」
「是我的名字!」
「朕上次賜你的金牌,你可有帶着?」
蘇霽月伸出手來往懷中一摸:「我帶着!」
「好。」皇帝點了點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好,帶好朕給你的那塊金牌,立刻趁亂出行宮趕往蘇地去通知禹王前來救駕!」
「禹王?」蘇霽月呢喃一聲,「可是蘇地離這裏有千里路!」
「你騎上朕的汗血寶馬,可日行八百,一日時間便可到達!」
「可是……」
「只要你讓禹王成功平亂,朕便赦免戰王的罪行,並且讓他登基稱帝,如何?」
蘇霽月一顆心跳得厲害:「皇上說話算數?」
「金口玉言!」
蘇霽月當即咬牙應了下來:「好!我必定不負所托!」
她說完便要從前門離開,皇帝卻忽然拉住了她:「你從窗戶出去,直接去北苑牽馬,至於宸兒這邊,朕會告知他你的行蹤!」
「但是……」
「你沒看見禁軍不是戰王的人也非太子的人嗎?但是以太子和戰王的能力應該能抵擋一時,所以時間不多,你必須現在就走,否則,這裏面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皇帝所說不無道理,而眼下,她體力有限也根本幫不了樓宸,唯一能做的的確如皇帝所說,只能去搬救兵了!
她唯有答應了下來:「好!」
她離開最多也就兩三日,而禁軍有一部分人馬是太子的,樓宸自己也有兵力,必定是可以抵擋的!
她沒有再猶豫,直接找到了皇帝所指的地方,果然看見了一批彪壯的馬。
她解了繩子,直接打馬離開,因為眼下幾乎所有的兵力都聚集在前面,所以這裏反而沒有什麼人。
蘇霽月幾乎是輕而易舉便離開了行宮。
她幾乎是馬不停蹄往蘇地奔去,好在腳下的馬兒腳程飛快,並沒有多耽擱。
一天一夜,她什麼也顧不得,拼命往禹王的蘇州趕去,一刻也不敢停歇,終於在第二天半夜的時候抵達了蘇地。
她找人問了方向,直接就趕去了禹王府。
大半夜裏,家丁給她開門之後一個勁的抱怨,直至蘇霽月拿出金牌,那些家丁這才醒了眼,當即就去通報去了。
沒過多久便見着禹王衣衫半解的出來,分明是匆匆起身的模樣。
「公主……」
看見她,禹王分明錯愕。
「禹王救駕,皇上在行宮遇刺,皇上命我讓禹王率兵救駕!」
禹王觸及那枚金牌,眉目一凜:「到底怎麼回事?」
蘇霽月於是將行宮發生的事情一併告訴了他,禹王神色凜然,待聽完之後這才道:「還請公主在府中稍作休息,我極其便去集結兵力,明日一早出發!」
蘇霽月應了下來:「多謝禹王!」
禹王看了看她:「我讓人準備些熱水和一套乾淨衣服,公主路途勞累,先洗個澡再休息一下,明日隨我
226:找禹王救駕(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