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在耳中十分舒服。
可聽在薛老耳中,卻分外不喜,一個「你」和一個「別遲到」,其中意味不言自明。他薛某人怎麼說也是蕭山縣的有數人物,你一個小小秘書,即便是一號秘書,焉敢如此你來你去的稱呼,再說,便是衛齊名也不敢輕易交待什麼「別遲到」,這小倒先使上了。
「蕭山縣的秘書譜兒都挺大啊!」薛向心中嘀咕,卻是也想起了俞定中的秘書何麟,也是個敢在小事兒上給他薛某人使臉的角色。
說起來,薛向倒是誤會了,其實,不是蕭山縣的秘書譜大,而是他這位薛縣長扎眼了。本來,他薛縣長沒來前,這縣委一秘和縣政府薏米都是獨領風騷的青年俊傑,蕭山縣權力核心的重要人物。可他薛縣長一到,立時把二人比得沒影兒了,都是年輕人,縱是再有城府氣,少不得心中也得生出些疙瘩,至少對他薛縣長是絕對生不出半點好感的。
「是小何呀,進來坐坐!」
薛老心中不痛快,嘴上便不饒人了。
一句小何,叫得何遠清瘦的兩頰連跳數下,小聲道聲「多謝,我還有事兒」,便急步去了。
薛向冷笑一聲,暗暗記下了,他這睚眥必報的毛病一時還真難改。
這邊走了何遠,薛向便待接着聽楚朝暉的未盡之語,哪知道大門又響了,輕輕兩聲之後,步進一個紅光滿面的胖,肥胖的身幾乎佔滿了整個滿眶,堵的屋裏的光線都陡然黯淡了不少。
「哈哈,宋部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來人正是武裝部部長宋運通,在那天的郊迎上,薛向和他頗說過幾句話,後來一個在縣委那塊兒,一個在縣政府這邊,倒是很少照面,自然也就沒什麼溝通了。而薛某人在人民醫院裝昏的時候,這位雖也去探視過,可薛某人那般形狀自然無法說話,也就更沒機會溝通了。
「好你個薛縣長,休假回來,也不說來看看我老宋,怎麼樣,身好利了吧,看看,這是什麼,正宗的虎骨藥酒,給老弟你補補元氣。」
宋運通舉了舉手中的一方青色酒罈,邊走邊笑。
「喔,宋部長客氣了,客氣了,這叫我怎麼當得起。」薛老嘴上虛應着,急步迎了過去,說話兒就接過了酒罈,塞給了楚朝暉。
卻說這薛老酒量甚宏,卻不好酒,可偏偏對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感興趣,這會兒一聽是虎骨酒哪裏還有放過的道理。
「真tmd奸猾,說一套,做一套,老還真沒斷錯,這小上回和老毛過招,一準兒是裝昏,可憐衛書記還蒙在鼓裏。」宋運通臉上笑容不減,心中卻嘀咕開了。那日毛有財打昏薛向後,他也在衛齊名辦公室參加了會議,當時力證薛向使詐,被衛齊名呵斥,這會兒再看薛向如此表現,自覺驗證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得意之餘,自然覺得衛書記也不過爾爾。殊不知,衛齊名早知道薛老使了把戲,只是不願和他宋部長這渾人分說罷了。
「宋部長此來有何貴幹,總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薛老料到必然是和即將召開的常委會有關,可他剛從港島回來,對常委會議題一無所知,正好這會兒套套宋運通的底,好心中有個數兒。
哪知道這邊宋運通還未及開口,一邊的楚朝暉說話了:「俞縣長!」
薛老抬頭一看,俞定中正走到門邊,方向正是對着大門,一隻腳朝門內,一隻腳朝過道方向,顯然這位本意是進門,結果見了屋內某人,要轉向,卻是被楚朝暉一口喝破,立在了原地。
「俞縣長,您好您好,請進請進!」薛向笑着應了過去:「朝暉,還不給俞縣長和宋部長上茶,就上你送的那罐兒五月橘,好玩意兒,大家分享嘛。」
「喔,薛縣長這麼快就知道五月橘了,我還說待你回來後,就給你捎上一罐兒,沒想到倒是讓小楚搶先了。」
俞定中掉轉另一隻腳就跨進門來,圓臉帶笑,竟未有一絲一毫方才進退失據的尷尬。
俞定中和宋運通打個招呼,便一起在薛向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薛向這主人也陪坐一側。
人剛坐下,楚朝暉便將茶捧了上來,俞定中笑道:「薛縣長,怎麼樣?小楚還不錯吧,可是我特意讓老田給你挑揀的,正兒八經的高材生,硬筆頭,當
第四卷 侯封百里第四十七章 常委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