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無限大,即使不是頭號順位人,也是有力爭奪者。
以安在海對薛向的了解,這傢伙定然也窺破此中關鍵,一旦窺破,必然會認定是天大的機會,焉有不抓住的道理。
而薛向只要起了心思,頭一個到來之地,必是松竹齋無疑!
若薛向真來此地,就憑老爺方才收拾左丘明的情狀,即便是再無底線寵溺薛老,只怕這深深的感情之上,也得扯開一絲裂縫!
畢竟老爺最重感情,和薛向投緣,很大的成分,亦是因情而聚。
因此,安在海這看似清清淡淡的一問,實則是殺機無數。
當然,用殺機這個詞兒形容,難免過嚴重。
安在海對薛向,自然不會到這種程!
說起來,安在海要上這個手段,還是因為緊迫感和心中不平。
緊迫感,是他安某人在安系的接班地位始終難以穩固,這些年,他在吳中雖然幹得不錯,老爺也稍有嘉許,可政治地位始終不得寸進,連他看不上眼的左丘明都飛鳥化鳳,坐到了中宣部副部長的位上了,他堂堂安系第一接班人,竟然還在省長的位上蹉跎。更不提,當初一道下去的許干,更是由原來的常務副省長,一躍稱為閩南省省委書記,許干珠玉在前,安在海心頭焉能平衡。而眼見換屆在即,回來這些天,他沒少和老爺滲透,可老爺的意思似乎還要磨磨自己,安在海自覺都快被磨化了,老爺這番說詞,分明就是端不信任自己嘛。
而這心中不平,就更好理解了。想當初,薛安遠六十大壽時,薛家人舉旗,安在海便發了雷霆怒火,覺得新收的小弟叛逃了。當時,安在海便惹得安老爺震怒,給趕出家門,嚴令不在吳中干出成績,不得回歸。
雖然事後,有薛向畫得一套雙木相扶的草圖釋疑,安在海還是不能完全釋懷。只是後來,時日久了,薛家人氣象漸成,安在海便慢慢認同了此事。
可這認同,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這「雙木相扶」,得主次分明,大小有別,薛家人得稍遜安家人一籌。
本來,實際情況亦是如此,安在海亦未生出別樣想法。
可現如今,軍神疾發,問題就出來了。若是讓薛安遠順利頂上那個位,那薛家人豈不是跟安家人平起平坐了,何來主次分明?何來大小有別?
即便是,薛家人如今底蘊不足,可單看薛安遠的年紀,熬上十幾,二十年,都是大有可能,屆時,老爺骨頭恐怕都冷了,主客豈非易勢!
正是出於這番籌謀,安在海才使了這手段!
說起來,這也是人之常情,安在海為安家後來計,自是應當應分,算不上真對薛家人生了敵意。
卻說,安在海這番話,雖然說得隱晦,可堂間俱是明白人,便是心機最少的安在江也立時回過味兒來,及時喝止出聲。
安在江對薛向那是純作了後輩欣賞,再加上,薛向又救了他男人的尊嚴,幾乎等於救了他半條命,所以他對薛向是維護到底的,更兼之,他軍人本色,對這種政z上的旮角即便是一清二楚,亦不願先窩裏亂!
安在海的心思,老爺自然清楚,是以,方才,條件反射一般,就沖他瞪了眼睛,可瞅見安在海波瀾不驚的臉色後。
老爺心中忽地一掉,薛向到底會不會來?
以老爺如今的氣象,自然不會如安在海那般小肚雞腸,擔心薛家人超過了安家。先不說,他遠遠勝過薛安遠的資歷,功勳,就是薛安遠永遠無法跨越的天塹,即便是薛家人真得超越了安家人,老爺亦不會看得重,因為老爺深知,沒有前年的門庭,盛衰消長,乃是自然規律,強求未必是福,更何況,以他對薛向的了解,即便是薛家人真得勝過了自家,有薛小在,安家人還有幾代榮華。
此刻,安老爺掛心的是,薛向到底是不是那視名利過感情的傢伙,雖然累次交往經歷,他已然熟知了薛向的脾性,可事到如今,關心則亂,安在海一句話,仿佛挑中了老爺的心魔,讓老爺這顆強大的心臟,也急跳起來。
堂間燈火幽暗,炭火卻是洶洶,老王已經加二道炭了,屋內依舊無聲,外間仍然飛雪。
老爺的面色和心緒已然完全沉浸下來了,安在海卻是坐立難安起來,很顯然,薛小又一次讓
第三百四十四章 來與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