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命!
素來睚眥必報的薛老,豈能不往死了惦記,立時一巴掌回敬了過去,抽得那軍漢滿臉桃花開!
嘩嘩嘩!
眼見着大廳中央演起了全武行,滿廳的人都聚攏過來,軍人到底還是人,也有普通人起鬨架秧,瞧熱鬧的毛病,立時就將大廳中央擠了個水泄不通。
忽然,警哨驟鳴,滿廳的軍人渾身一震,立時作了鳥獸散,去了個乾淨,就剩下當事兩方,對峙當場。
滿廳死寂之際,踢踏,踢踏,依舊是左邊的樓梯道口,傳來堅硬的軍用皮鞋敲打着木質地板的聲音。
薛向略略抬頭,便瞅見身着軍裝的一老兩少人步下樓來。
那老人說老,不過是相對他身側的兩軍服青年而言,其實,觀他面目,不過五十餘的年紀,身材高大,根根黑髮寸然立起,只有兩鬢微染霜雪,鳳眼鷹鼻,氣勢雄張,一身墨綠的嶄新軍裝真箇讓他穿出了精氣神。
他遠遠的盯着薛向,薛向便能感覺到那濃濃地氣勢撲面而來,這分明是員戰餘生的沙場老將才有的嘛!
老人緊緊盯着薛向,薛向亦淡然看着老頭兒,忽然,在地上躺了半晌的高大軍漢立起身來,蹭蹭朝老頭跑去,也不顧紅腫的左臉頰和嘴角的溢血,到得近前,便恭敬的立正,打了個敬禮,「長好!」
「小陳,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那老人淡淡地道。
那高個軍漢臉色一紅,剛想說是自己不小心撞地,忽然瞅見老人鳳目射出的冷光,陡起一個激靈:「報告長,是被他打的!」
說話兒,高大軍漢便伸出手指,指向薛向。
這高大軍漢,姓陳名龍,正是這位軍裝老人的侍衛長。這陳龍實在了解自家長的脾氣,只要他面色不豫之際,任何人敢撒謊,就決沒好果吃。所以,此刻,他亦不敢為了自家顏面,誆言說是不小心撞的,只能據實以告。
那老人聽了陳龍的言語,眼神霎時凝在薛向臉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嘿嘿,薛家人到底是草雞上架,強裝鳳凰,都他娘的欺負到老頭上來了,今兒個新賬老賬,咱們一起算!」
細說來,瞧見這老頭的氣勢,薛向見這軍漢似乎是他屬下,便想道個歉,揭過此事。當然,薛老道歉,倒不是欺軟怕硬,而是打心眼裏敬重這樣為國家灑過血汗的老軍人!
可這會兒老頭兒幾句話一出,薛向腦一轉,便猜出此人的身份來,不是吳家的紫寒將軍又是何人?
因為,這點實不難猜,薛家人在京,尤其是薛安遠性絕異薛向,性樸實溫和,上上下下,就沒有不說薛軍委好的。而眼前這位老人動輒相辱,還以「草雞上架」相喻,不但陰損,話里話外,充斥着濃濃的酸味兒。
而薛家人在京,也就和老吳家稍有矛盾,當然,薛向和時劍飛、江朝天也不對付,不過,那到底是小輩之間的,還上不得豪門的台面,只有老吳家的紫寒將軍和薛安遠在薛安遠如今的這個位上產生過齟齬。
說起來,也不能怪薛安遠,誰叫紫寒將軍有個不成器的外孫,還偏偏愛孫心切,失了老將體統,和衛戍師的洪映部爆發了軍事對峙,就此在大佬心中失分,爭位之際,靠邊站了。
不過,不管薛家人是有心還是無異,這梁就這麼結下了!
這會兒,薛老判定出了老頭的身份,到嘴的道歉話自然就咽了下去,抬眼斜睨着老頭,「魚躍龍門,自然化龍,上不得架的草雞,自然難成鳳凰,我看除了唧唧歪歪的本事,也就沒別的能耐了。」
侮辱他薛某人,薛向或許能忍,畢竟老傢伙資歷,年紀,功勳擺在那裏,可是侮辱薛安遠,薛向決計不與老頭兒干休,更不提,對吳家人,他是素無好感,不提許干在吳家人名下吃得大虧,就是他薛某人在蕭山的種種磨難說不得也是出自吳公之手,只是眼下他沒證據,要不早直接登吳家門兒了。
眼下,吳家人還敢叫囂,他自不會給半句好聽的話。
老頭臉色陡青,他沒想到薛家的這個小如此猖狂,如此膽,面對他吳某人還敢放此狂言,真箇是狂得沒邊兒了。
「抓起來!」
老頭再不廢話,當即就下了令。
立時,老頭身側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