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象拿不出真東西,那是自討苦吃,簡直等於是自殺。
保爾腦里轉得飛快,忽然靈光一現,驚道:「蛇山,金礦在蛇山對不對!」
保爾話音方落,徐龍象和胡東海齊齊變色。
「好你個徐,瞞得我好苦啊!」保爾愉快地擂了下徐龍象,一反方才冷漠,親昵了,這便是生意人的本事,有奶就是娘,「徐,胡,你們不用好奇我怎麼知道的,我可不會本領大到能掐會算,試想,金礦能落入你們手中,地點自然在明珠範圍內,不然,你徐氏在明珠的勢力雖大,可想跑到別的地頭虎口奪食,只怕也是不能,而明珠產礦藏的只有蛇山!」
「可蛇山只有銅礦?」
「徐,還跟我開玩笑,你可能不知道,我大畢業的實習單位,就是西部礦業,對礦藏雖不說精通,但也熟悉,要知道絕大部分銅礦脈,都會衍生出金礦,新西蘭的斯圖佳特銅礦,便是如此,幾乎一半銅,一半金!」
保爾娓娓道來,風采盡現,要說他果真不愧是個精明的資本家,只憑藉小小一點提示,就窺出了這麼多東西。
不錯,徐龍象一直守護的秘洞,便是金礦洗、煉據點!
其實,當年,蛇山裏的銅礦,被發現的同時,金礦就被發現了,只不過那個消息被人死死瞞住了。
瞞住這個消息的,便是徐龍象,而發現金礦的正是胡東海。
年前,胡東海遊歷天下,行至明珠,因為沒有所謂的戶籍等身份證明,被當時的明珠流動人口管理局糾察隊的人糾察。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好在胡東海也不是簡單書生,畢竟在這個流動人口近乎禁錮的年代,想要以正當理由遊歷天下,近乎不可能,胡東海手上自然有些本事。
奈何,那天他胡某人時運不濟,遇上的竟有帶了火器的,他不過是粗通幾手把式,又不似薛向那本變態,彈一穿一個眼兒,當時,就被打倒,眼見着就要送官法辦,以後恐怖得唱鐵窗歲月的時候,徐龍象出現了。
要說也是胡東海有本事,他就擒的霎那,竟唱了出古法的「梁父吟」,以嘆生不逢時,恰好徐龍象經此地,聽進了耳。
徐龍象救了胡東海後,胡東海便宿在了徐家,短短數月功夫,胡東海便認定徐龍象是良材英主,潛心替他謀劃,天藻閣也由此迎來了跳躍性的發展。
非但如此,胡東海遊走四海,通地理,當初,蛇山爆出發現銅礦的消息後,他便敏銳的發現其中可能蘊藏着大的際遇。
果然,經他細細一番探查,還真就在蛇山發現了金礦。
據此,才有了後來的蛇山銅礦的歸屬之爭。
當時,徐龍象可是出盡全力,終於爭贏了央企,將蛇山銅礦,留在了明珠,由青浦自組礦業公司。
青浦礦業留在了明珠,自然就落入了徐龍象的手中。
當然,偌大一個金礦,他一個人是吞不下的。
畢竟金礦里的金塊不是整塊整塊的藏在石頭裏,要洗,要煉,如此一來,動作自然大得驚人,靠當年的徐氏和天藻閣,顯然沒這份能耐。
因此,徐龍象便勾連了青幫,依仗天藻閣接納的數位大人物,在將金礦徹底納入彀中。『
當初張春生包的號礦洞,根本目的,壓根兒就不是為了開採銅礦,而是在作為守衛秘洞的同時,負責採掘,洗鍊金礦。
也正有了源源不斷地黃金的注入,徐氏的發展才一日千里,不然任憑徐公才智通天,胡東海算計無雙,也唯有嘆一聲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蛇山的黃金,年產多少?」
保爾不關心徐龍象是怎麼弄到金礦的,他只關心產量,利潤。
「總量目前沒探明,年產一千斤!」
徐龍象答的很乾脆。
保爾摸摸鼻,「一千斤?才半噸,有點少啊!」
的確很少,相比世界性的大金礦,這點產量確實不值一提,世界最大的金礦南非蘭德金礦,一多年來,已經採掘出點五萬頓,1970年後,每年都能採掘出近七噸,相比之下,蛇山的這點金礦確實上不得台面。
不過,這個產量也覺不是一點也不可觀,至少在共和國範圍內來看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