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枕頭。薛向剛倒下,果是柳眉去而復返,她是來取盤的。
先前,柳眉被薛向氣得壓根兒發癢,哪記其它,就把盤落下,行到半,方才記起。這可是他們幾個知青僅有的幾個盤之一,晚上盛菜可全靠它了,得立即取回。再說,她心裏未嘗沒有再去看看薛向的想法。
柳眉行到近前,便見薛向蒙頭大睡,瓷盤空空如也。以為臭小將發糕轉進了家裏,單等她來取盤,壓根兒就沒自個兒送還的打算。立時怒氣更甚,正要取過瓷盤,再不見這討厭的傢伙。忽見薛向身側有許多發糕碎末,再看枕邊也是。立時知道,發糕哪裏是進了房,而是進了臭小的五臟廟。
「哼,不是困麼,怎麼有精神吃發糕的。」思及此處,柳眉又忖道:「我折返不過數分鐘時間,臭小吃光發糕的時間尚且不夠,哪能又睡過去,定是在裝睡!」
柳眉窺破關鍵,心中好笑,便假裝自言自語起來:「唉,這裏真涼快,熱死了,歇歇腳。」語罷,端起薛向的茶杯,自己坐上了立凳,竟和薛向耗了起來。
這會兒,薛向憋悶至,滿嘴的發糕裹着唾液越脹越大,又不敢吞咽,怕一動就讓柳眉知道他在假睡。再加上,先前吃得猛惡,不及喝水,這會兒嗓渴得厲害。小妮堵在這兒,他真是吞不進,吐不出,醒不得,睡不着,難受得緊。
二人又相持片刻,薛向漸漸瞧出不對來:要歇息乘涼,這會兒功夫,也該歇夠了,涼快了,怎麼臀兒還像生了根似的,一準兒是在作弄我。小妮,看我想個法,叫你吃個苦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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