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抿了一口:「怎麼,你還不服氣,我告訴你,咱們這位薛縣長可不一般,你只到他這回真是吃了虧,挨了毛有財的揍?」
「怎麼?他在演戲!」何麟悚然大驚,抬起頭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嘿嘿,看人家這一覺睡的,錢來了,車也來了,比那些跑斷了腿,磨破了嘴的傢伙,不知強出多少倍哩。」俞定中目無定心,似在囈語,語罷,扭頭沖何麟斥道:「何麟,你在別人面前啥樣,我就不說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以後少在他面前翹尾巴,毛有財的下場就在眼前,到時別怪不護你!」
瞬間,何麟背後濕透,唯唯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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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呼嘯,疾風貫窗,一抹斜陽架在遠處的青山上,倍顯孤寂、蒼涼,這日已是薛向離開蕭山縣的第二天了,這趟列車也是他轉乘的第列了,也是最後一列,下一站就是嶺南省省會羊城市。
「大傢伙,什麼時候能到啊?我想大伯了。」小傢伙擠在窗口處,晚風獵獵,吹得她的小分頭紛亂如麻。
薛向抬手看表,已經六點半了,幫她捋順頭髮,說道:「你再躺會兒。睜開眼睛就到了。」
這兩天日夜兼程,雖有他這做大哥的照料着,小傢伙也着實辛苦了。早沒了初始聞聽要去嶺南的興奮,這一下午。都是站着的,小屁股早就坐麻了。小傢伙聽聲,便不再說話,又靠回座位坐了,把小臉兒躺在薛向腿上。
遠山蒼翠,殘陽如血,如此淒絕美景,薛向這最是好景之人卻毫無欣賞的興趣。因為,此刻他的一顆心早飛到了大海那邊。
殘陽終咽,暮靄漸沉,一聲悠長的汽笛,接着,車身猛然一凝,車內乘客晃動,兩兩的扶着車座,朝窗外嘆氣,有人便搶先叫出聲來:「到站了!」
薛向此去港島。中轉站正是嶺南,因着薛安遠就在那處,嶺南就好比他第二個家。回家自然用不着帶行禮,此來,他連個包袱也沒拿,抱着小傢伙,大步邁開,自然走得飛快。
薛向剛抱着睡得昏沉的小傢伙出了站台,便瞅見西南方向停了輛軍車,四周拉開了警戒線,打了老大的招牌。就寫了倆黑字「薛向」。
薛向知道這絕對不是大伯的意思,自家大伯什麼脾性。他清楚,骨里的平民情結比自己還重。見了這陣勢。薛老心中苦笑,確是責怪不得。這邊,他剛出得人群,便徑直朝那警戒線處行去,未行幾步,輛軍車的探照燈齊齊打開,立時從左右兩輛車上跳下數名全副武裝的軍人,撤去警戒線,中間那輛軍車的車門也打開了,步下個滿臉灰撲撲、身着中山裝的中年來,正是和薛向有過數面之緣的薛安遠機要員戚如生。
戚如生緊走幾步,上得前來,正要高聲說話,忽地瞅見薛向懷中的小傢伙,又壓低聲道:「來啦,上車吧,長晚上有會,所以就沒過來,你看咱們是去飯店,還是回家?」
薛向道:「辛苦了,老戚,回家吧。」
說話兒,便抱了小傢伙,徑直上車,後邊的戚如生一拍額頭,暗道聲「冒失」,便緊跟而去。
還是上次的海景山莊,只不過警衛又多了許多,從盤山公開始,一警衛不斷,許多懸崖峭壁處竟還設了崗哨,顯然此處再不是原來的副司令員居所,而成了手握東南重兵,執掌南天門的軍機中樞,數十萬大軍調遣將令,皆由此地發出,守衛自然較之上回森嚴十分。
入駐的還是上回的房間,只是屋內多了許多衛士,薛向剛進了大門,便有兩位英姿颯爽的女兵上前,一個軍禮後,便伸手來接薛向懷裏的小傢伙。
薛向道個謝,便把昏睡的小傢伙遞了過去,兩名女兵抱了小傢伙便朝樓行去,此時,一直立在薛向肩頭的小白,跳下身來,急步跟了過去。
小傢伙去後,戚如生又步進廳來,招呼薛向去餐廳就餐,薛向行車困頓,倒是不餓,便婉言謝絕了,戚如生也不多話,轉出門去,未幾,端回個餐盤來,「用些吧,不然晚上可頂不住,小適的那份,我讓她們溫着。」
人家都送來了,薛向自不好再拒,端起餐盤,剔除裏面的刀叉,拿了筷,就這麼一攪,立時牛排混着燉肉,鮮貝合着火腿
第十九章 驚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