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開口,等地委來人也成。」
    陳愛紅話音方落,陪審的陳道寬臉色就變了,哪有這樣審案的,擺明了是犯人招不招都成啊,這天下,除非人犯失了心瘋,誰會招供?
    陳道寬自然不了解陳愛紅心中的小九九。
    畢竟,他陳某人和蔡衙內又無死仇,犯不着為薛向,一棍將蔡衙內打死,蔡衙內身後可是立着蔡行天呢。
    為不怎麼親近的薛向,得罪西南一號,這筆買賣怎麼算都是虧本。
    今次若不是因為紀委書記職責所系,陳愛紅才不會將這熱山藥捧進自個兒手裏。
    他這會兒暗示蔡京可以納口不言,等地委來人接他,也算是賣蔡衙內個人情。
    熟料,蔡衙內毫不領情,見陳愛紅氣勢不張,反倒蹬鼻上臉,邊喝着茶水,邊對陳愛紅破口大罵,完全沒把這紀委當回事兒。
    陳愛紅又羞又惱,恨不得一磚頭拍死蔡京這不知好歹的東西,可心頭再是不順,他也實在不願趟這汪渾水。
    雙方正對峙無着,開着的大門被敲響了,室內幾人循聲瞧去,卻是薛老披着軍大衣,含笑走了進來。
    「薛向,我草……」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蔡京提着茶杯就沖了上來。
    事到如今,兩人算是徹底撕破臉了,蔡衙內新仇舊恨,一道湧上心頭,上來就要對薛老下手。
    蔡京沖得甚急,眨眼就到近前,陳道寬甚至來不及阻止,眼見着就是一出慘劇。
    熟料,薛老定住腳,雙目一瞪,蔡京就似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急沖的身立時愣在當場,動彈不得。
    沒奈何,蔡衙內對薛老是恨之欲狂,卻也畏之欲死!
    從最初的,磨山鄉衛生院慘遭圍攻,被薛向捏暈,再到後來,被當眾掌摑,蔡衙內最悲慘,恐懼的回憶,幾乎都是薛老製造。
    薛老進門霎那,他怒火萬丈,不管不顧沖了上來,真當薛老瞪了眼睛,蔡衙內那骨里的寒意,立時佔領了制高點,哪裏還敢動作?
    「蔡京同志,好好配合紀委同志調查問題,咱們組織的一貫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相信紀委同志,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同時,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出人意料,薛老竟含笑打了一通老掉牙的官腔。
    砰的一下,蔡衙內抬手便將水杯摜在了地上,「薛向,牛氣什麼,你以為就靠那幾個被抓的地痞無賴,就能把老怎麼樣?你不是想要證據麼,用不着那麼麻煩,不用他們什麼證詞,老就當你的面兒說,不錯,那幾個人就是老派下去的,又能怎的?空口無憑,你能把老怎的,實話告訴你,雲錦這鬼地方,老呆膩了,老要回省城了,你自個兒在這兒和泥巴玩兒吧!」
    不敢對薛老動手,已經讓蔡衙內覺得丟臉了,這會兒再聽薛老似勸實諷的風涼話,蔡衙內如何摟得住火,當即吐口狂噴起來。
    的確,他蔡某人當眾承認是自己乾的,有些愚蠢,可只要不落在白紙黑字上,誰能奈他何?
    至於先前那五人的招供,他蔡某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