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思被噎得一嗆,仔細回味薛向的話,也覺得自己想多了,辭職的話都說了,還管他拿出多少錢,拿出再多的錢,窟窿賭不上,姓薛的也得滾蛋。
    「既然你薛向這般說了,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就剩最後一條,門外的這群老同志,麻煩你薛向先給的打發嘍。」
    說話兒,黃思朝門外一指。
    薛老道,「就這事兒啊,我當什麼呢,小古,出去說一聲,讓老同志們儘管去一醫拿藥,賬都記在我薛向頭上。」
    「這恐怕不行吧,薛市長,人家說了,不見藥,不走人,別說你了,就是我出去都不定管用。」
    黃思冷笑道。
    「有用沒用,那得試過才知道。」
    薛老扶了扶眼睛,沖古錫銘瞪眼道,「怎麼,小古,我說話不好使?」
    薛老積威重,在古錫銘內心深處,什麼黃市長和這位薛市長,簡直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當下,連連應着,片刻,人就出了門外。
    沒多會兒功夫,古錫銘折身返回,餘光瞟着薛向,滿眼崇敬,「我剛傳達了薛市長話,下面的老同志立時就散了!」
    當然,內情自然非止如此,只是古錫銘是周道虔秘書,總得顧忌一下領導的尊嚴。
    實際上,方才,他下去,剛道出薛向的原話,底下的一群老頭兒立時喜笑顏開,說什麼的都有,總之多是信任,誇獎薛向之語,捎帶着自然少不得貶損周道虔,黃思。
    畢竟,一幫退休老頭兒,仗着資歷,脾氣,最是無法無天,什麼周書記,黃市長可不再他們眼裏。
    周道虔,黃思相視一眼,各自眼現尷尬和驚訝。
    周道虔清楚薛向在德江的聲望,不然一場早有組織的人代會,會發生那般大的翻盤。念頭至此,他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至於黃思,則更多的是驚訝,嫉妒,他黃某人可是市長,如今他說話,反倒不如自己副手好使,這豈非是乾坤倒置麼?
    薛向不管兩人尷尬,招呼古錫銘拿來紙筆,按照先前談妥的條件,刷刷,速揮筆,立時,一式兩份合約就擬好了,接着,便在兩份合約上落下了自己的大名,隨即朝黃思遞來。
    黃思接過看了看,仔細揣了紙上字是否暗含機巧,思忖圓熟後,方才提筆,在紙上落下了自己的大名,接着,便將合約遞送給了周道虔。
    周道虔瞧也不瞧,便也寫下了大名,對薛向雖怨念深,但其人格還信得過。
    ………………
    呼!
    黃思伸手推開辦公室大門。急步行了進來,正在桌邊侍弄案的胡耀華用餘光瞥了瞥黃思,吃了一驚。去時黃思滿臉愁郁,歸時欣喜欲狂。
    胡耀華慣會揣摩人心思。窺見黃思面目,便知自家老闆此刻心氣兒正高,捧一杯茶,笑着迎上去,「恭喜長,定是事情有了解決,沒了這堆煩心事兒,以長的本事。定能在德江大展宏圖!」
    黃思矜持一笑,接過茶水,道,「孫書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