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通達,薛向道,「多謝張大秘提醒,我醒得,左右這事不是我做得了主的,我操這許多心作甚。」
    張無忌喜上眉梢,笑着道,「就是,就是,以我之見,老兄當務之急,還是在宏觀司立住根腳,旁的什麼,不理睬也罷。」
    薛向說的不錯,他就是個副司長,海天的事,輪不着他決斷。
    可偏偏薛向又不是普通的副司長,若是普通的副司長,他張某人也用不着處處小意了,他知曉薛向身份,更知道他背後的薛系意味着什麼,當然了,身在改委,他也不怕薛向的衙內身份,進入體制的衙內對他們而言,遠遠沒有游離於體制的衙內的威脅大。
    張無忌憂懼的是薛向的衙內身份,雖是有可能撬動牌面,海天的事,他聽焦雨聲說了,此君雖不表態,但容得徐長樂如此長篇大論一通,傾向何處,已是禿頭上的虱——明擺着。
    今次,張無忌急急趕過來,說的這番話,可是合眾人之力,細細謀划過的,渲染出滔天大勢,為的便是希望這位薛司長能知難而退。
    此刻,大功告成,他頓時一身輕鬆。
    談完正事兒,張無忌從兜里掏出管金色鋼筆,擱在薛向桌上,笑道,「跟着謝主任出去沾得光,擱在我這兒,算是明珠蒙塵,送給你吧,早聽說你書法造詣不凡,得空,寫兩筆字給我,便算回禮。」說罷,不待薛向回話,便溜出門去。
    浮沉宦海這些年,這種陣仗,薛向自然經歷過。
    說實在的,他不善於處理,也不願意處理這種情況,人情往來,苛責之,則孤立己身;原宥之,則隨波逐流,難免污濁上身;這是個的問題,往往很難把握。
    就拿手中的這管鋼筆來說,說輕了,是同事雅贈,求墨寶一幅,可作潤筆之資;說重了,有賄賂之嫌。
    薛向交與不交,還與不還,都是兩難之選,上交紀檢,先不說張無忌會被如何,他自己名聲先就毀了,這不是成熟政治家解決問題的方式。
    還給張無忌,則是面對面抓破臉,也不是明智之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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