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過頭?」戚如生微眯了眼睛,努力地回憶着陳英年的履歷。資料收集上來,他只略略掃了幾眼。然他記憶力絕佳,稍稍回憶。便記了起來,思忖片刻,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這傢伙也算是運氣封頂,十歲右教師轉行政編,十多年時間,一青雲,履職多部,順風順水,未有彰跡,未有大功,竟能官至副部,的確不凡。不過,這也沒什麼,十年的教師資歷,也不算輕,再在那個年代,若能緊跟上級,多喊口號,未必不得幸進,彼時,中樞王、張,姚之輩還少了麼,比起他們,陳英年的這點際遇,算不得什麼。」
    薛向道,「跟那幾位比,陳英年的遭遇,的確算不得什麼,可那幾位雖是幸進,可是大鳴大放,衝鋒陷陣之事,未曾少做,若非如此,這幾位怎麼能脫穎而出,換句話說,這句話驟然大用,是有原因的。可你細細回溯,陳英年同志因何得用,且不管台上立着的是時,他總能櫛風沐雨,屹立不倒,這何解?若說此人權術無敵,智謀高絕,那也罷了,可其人行事,前兩日我有領教,你雖未曾得見,總能想到真英才不可能蝸居鄉小,十數年不得出頭,一鳴驚人之事,世上能有幾例。」
    戚如生點頭道,「你是想說,陳英年這些年之所以能得幸進,全是成老之故?」
    薛向點點頭,戚如生摸着下巴,半晌道,「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昔年聽到過這位老兄的傳聞,據傳是成老內甥,不過無有明證,若似你這般說,那倒是明證了,試想有成老在後邊罩着,陳英年只要是中人之姿,要得上位,便是輕而易舉。」
    薛向擺手道,「你若仔細研究過陳英年的資料,就不會這般說了,十歲那年驟發,既是成老內甥,早先幹嘛去了,此為謠言,要麼是酸葡萄心理,要麼是有心人故意放出,遮掩什麼。老戚,忘了告訴你,看了你送來的資料後,我又查閱了成老七年和六七年的經歷。」
    既然陳英年的履歷如此奇葩,背後明顯立着個人,薛向能將之和成老聯接起來,自是再容易不過。
    戚如生眯瞪着眼,顫聲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顯然,這個聰明人猜到了什麼。因為薛向截取的兩個時間點,標示性實在清晰了,七年十一月,陳英年降生,六七年九月陳英年調任浙東省革委會機要室,後邊要說什麼,已然明了。
    果然,但聽薛向道,「資料上顯示很清楚,六年五月到七年底,成老都在金陵,主持當地的黨建和統戰工作,陳英年降生不久,金陵城危在旦夕,陳母便攜着陳英年逃離了金陵,一驅馳數里,最後落戶浙東某小鎮,但憑着孤兒寡母是如何闖過重重封鎖,如何在兵荒馬亂中求得生存?這些難道不是問題麼?顯然,有人在幫他們。」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既然如此,那位當知曉陳英年母下落,何苦要等到十年後才赴浙東?」戚如生雙眉緊鎖,心中對薛向已然生出了深深地畏懼,只蛛絲馬跡,此人就能掘地千里,實在是可怖了。
    「兩個可能。一個是,護送之人途中遇難,陳氏母失去保護,只得就近落腳,要不然,浙東距金陵不過咫尺,炮火連天,兵鋒所指,根本不是安居樂業之所,那位如何會選擇此地,給母倆落腳?」(想知道《超公》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