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道:「李老闆說的對,卻不全對,梅山,銀山,的確都有勝景,論在國內的名氣,也確實勝過我們德江,但我的底氣十足,絕非是因為梅山,銀山沒有採取一如德江的宣傳手段,而是咱們德江的確有遠邁此二地之處。」
陳老闆道:「梅山既是千古大豪蘇東坡的故鄉,境內名山勝水,亦是不少,像彭祖山,瓦屋山,黑龍灘,都小有名氣,而銀山只一座銀山大佛,就足有笑傲寰宇了,我實在想不到薛專員從哪裏來的底氣,強言德江勝過梅山和銀山。」
薛向微笑道:「梅山和銀山在外人眼中,確實遠勝德江,可至少在陳,李二位先生眼中,這德江該是遠超梅山,銀山的,要不然,今晚,二位先生也不會坐在我面前了,而是在和宋書記,程專員把酒言歡。」
薛向一語中的,陳,李二人面上同時一僵,條件反射之下,便想張口反駁,可是張開嘴來,卻是欲辯已忘言。
因為,這話確實駁無可駁!
薛老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呈口舌之利的,自然不願把氣氛弄得徹底崩壞,「當然,二位先生,選中咱們德江,既是咱們德江的榮幸,也是二位先生眼光獨到,鬥氣兒的話,我就不說了,下面我重點說說,這德江比梅山,銀山強在什麼地方?以及為什麼我要說,有座金山要送給二位。」
「先,咱們來說梅山,銀山風景的本質。其有名,歸根結底,一個是因為著名歷史人物,一個是因為著名歷史建築。拋開這些光環,兩地實質風景如何,我站在競爭者的角。不好置評,但我要說的。這兩地是既不存在景雲寺這樣的歷經風雨數載的滄桑古剎,也無有玉女峰上那堪比黃果樹的瑰麗瀑布,單此兩點,梅山和銀山同德江,就沒有可比性。」
「當然,要替二位分說,我自然要站在客觀中立的角。這梅山的蘇東坡,銀山的大佛。是客觀存在的,不能因為我說兩地的風景不如德江,就忽略掉著名歷史人物,和著名歷史建築,給這兩地帶來的人效應,和重大影響力,畢竟在海內外,這兩地可是比咱們德江出名多,旅遊嘛,當然誰都願意選那些有名頭的地方尋訪。」
薛向此話一出。戴裕彬臉色大變,他實在不知道自家領導,怎麼說着說着。竟然替競爭對手張目起來。
反倒是李、陳二位老闆聽此一番話,心中那股憋着要尋了薛向言辭中的錯漏展開反擊的勁兒,消了個一乾二淨,皆微眯了眼睛,定下心來,聽薛向到底有何說道。
但聽薛向接道:「梅山和銀山的這個天然優勢客觀存在,不是我能用嘴巴抵消的,亦不是咱們德江能對抗的,這是歷史的贈。既然沒落在咱們手裏,強求也強求不來。但是,強求不來。不代表不能加以利用。」
「利用!」李老闆瞪圓了眼睛,「如何利用?」
的確,他相中了德江,被電影裏那風光綺麗的玉女峰所打動,可擁有千古豪蘇軾做背書的眉山,同樣是他願捨棄的,奈何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如今聽薛向說可以利用,他真是興奮莫名。
薛向道:「先說那位梅山的這位千古大豪蘇東坡,眾所周知,蘇軾是在眉山出生的,可除了歷史家,多少又知道,蘇東坡少年時期除了跟隨其父蘇洵讀書外,還在雲錦書院念過年書,而這雲錦書院就在咱們德江的黑水縣內,玉女峰山腳下,現如今雖早已破敗不堪,成了狐鼠之家,可若肯翻新一二,蘇東坡的美名,又豈能不為我德江所用。」
「再說這銀山大佛,乃是臨水而建,要玩賞,又何須攀登,銀山至德江,本就通水,若有遊客至德江,二位完全可以安排水而行,順道就將這銀山大佛給玩賞了,又何須抱憾?此乃魚與熊掌二者得兼!」
啪,
戴裕彬一巴掌砸在牆上,滿臉都是喜色,看着薛向的目光,寫滿了崇敬!
對這位長,他真是佩服到了骨里。
按說,此次招商,德江方面是半絲半縷優勢也無,要不然地委,行署的大佬們,也不會避之唯恐不及,將這燙手山芋,愣是塞到了自家長手中。
可自家長自接手後,不避艱險,幾次番親赴實地考察,又以奇巧得近乎夢幻的想像力,想出了電影放映這巧奪天工的一招妙棋,立時將最危急的局面,完全逆轉。
什麼叫「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