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歡沒有讓,她去了地鐵站,回到公寓,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撐着回到家的,臉色蒼白,手腳發軟,一頭虛汗,外婆意以為她生了病。
其實,內心早已經鮮血淋淋,如同被刀子劃開一樣,血肉外翻,疼的無法忍受。
到了傍晚六點鐘,江川北準備回公寓,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慕言意打過來的,
「川北,我在醫院,好疼,我要割闌尾,你來陪我,好不好?」
慕言意在撒嬌,嗓音軟軟的,柔若無骨。
「有事,過段時間再陪你。」江川北看了眼時間,現在清歡已經知道和陳穎兒的事,不想再出問題。
「你來,好不好?我好怕疼,我哥沒有時間陪我,爸爸也是,只有我一個。」
慕言意聲音上已經帶上泣音,聽起來好不可憐。
畢竟,掠奪過慕言意的第一次,江川北眼前總會晃過那抹紅,他閉眼,線條冷硬的臉龐緊繃;「等幾分鐘。」
話音落,他給裴清歡打電話,卻沒有人接。
試了三四遍後,又打給外婆,這次,接了。
「外婆,清歡沒有在家嗎?打她電話,一直打不通。」
「在家,你等等,我去把手機拿給她。」
透過手機,江川北能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外婆壓低的責備清歡的聲音;「川北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你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
指責間,裴清歡接了電話,嗓音淡淡清冷,「嗯。」
「晚上有應酬,估計會八點鐘到家。」江川北放輕聲音,隔着手機,留意她的情緒。
依舊還是淡淡的,裴清歡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知道了。」
她沒有多問,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注意身體,回去給你帶禮物。」末了,江川北掛斷。
「川北說什麼?幾點回來,我做了他最喜歡吃的菜,不成我就得熱熱。」外婆還在耳邊嘀咕。
心煩的不得了,外婆的話就像是一把鹽灑上去,裴清歡有些不耐煩,發了脾氣;「對他那麼好做什麼,他是你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