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出門從正在發放步槍的警衛員手中領取一支步槍。
五分鐘之後,徐林連同段旗雲率領團部的近六十名人員全部登上了一號高地,這支以文職人員組成的部隊雖然在軍事上的價值不大,但卻激勵了被日軍阻擋在山腰士兵的士氣。
主攻一號陣地的兩個營長看到上司親自上陣,也不敢在繼續躲在掩體與日軍對射,立即組織周圍的士兵向山頂進攻,隨後的各級連排班長們也主動帶頭向日軍陣地發起進攻。
此時的新澳港軍隊雖然在地形上屬於仰射進攻,但其在山下有絕對的活力補充,並且一個營還有十六門迫擊炮為進攻的部隊提供攻堅的炮火掩護,日軍其實在防守的時候損失的人員狀況並不比進攻的部隊少多少。
兩側陣地的新澳港士兵雖然不清楚主陣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實實在在的被主陣地沸反盈天的攻勢激勵了時期,隨後指揮兩處高地進攻的兩個營長一半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一半是不想輸給主攻陣地的同僚,都率先指揮士兵冒着日軍的槍林彈雨向山頂發起衝鋒。
新澳港軍隊的衝鋒並不是一擁而上,他們在平時的訓練中有過這樣的攻堅訓練,進攻時士兵散開成線式隊形,散兵間隔五到六步,隨着炮火的掩護士兵以躍進方式運動,在運動中以火力消滅對方,並且在有利地形上構築工事,以掩護周圍戰友的突進。
山上的日軍僅靠步槍很難阻止住帶有迫擊炮並且經過專業攻山訓練的新澳港軍隊的進攻,進攻的部隊很快就到了距離日軍陣地三十米的距離,這是手雷在攻山中有效的投擲距離,第一排到達這個距離的士兵在找到一處掩體後快速的從腰中取出手雷,以背靠掩體的方式憑記憶扔進日軍的陣地。
新澳港軍隊單兵手雷的配置是八顆,士兵最快能在半分鐘之內將這些手雷投擲完全,雖然日軍在日俄戰爭時期就已經見識到手雷的厲害,但現在依然沒有找到有效防備手雷的方法,近百顆手雷在爆照後迸射出上千顆彈片,將第一條防禦線上的日軍打的損失慘重,同時也為後續進攻的部隊爭取了時間。
隨後越來越多的士兵進入到日軍的第一層防禦戰壕內,與戰壕內的日軍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
日軍配置的是三八式步槍,其長度要長於新澳港軍隊配置的毛瑟G98步槍改進版,這雖然使步槍的精確度和射程優於新澳港的步槍,同時在曠野拼刺中秉承着一寸長一寸強的理念,但在戰壕內卻成為了拼刺時的短板,使得步槍在拼刺時因長度的緣由不能靈活周轉。
此時的日本雖然秉承了千年從中國接種的習慣,但並沒有如同抗日戰爭時期那種大規模為國內婦女提供精壯男子的習慣,其國民在身材上遠遠達不到後世日本人的高度,雖然士兵配有豐富的營養物資,其面色也是油光發亮,但在拼刺中依然不是營養更充沛的新澳港士兵的對手,在拼刺中被新澳港的士兵占儘先機。
新澳港軍隊的這種先機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隨後日軍派出了他們的預備隊,這些預備隊從戰爭開始到現在都一直處於養精蓄銳的狀態,一上來就憑藉其兇猛的攻勢將登上日軍陣地的新澳港的士兵打得措手不及,在節節後退之下險些退出日軍第一層戰線。
此時日軍的三處高地都是處於相同的境況,日軍為了阻止新澳港軍隊的進攻已經將最後的預備隊全部壓到了三處戰線,戰爭一時之間就像進入了中世紀,在白刃戰中陷入了僵局。
此時太陽已經落盡最後的餘暉,距離徐衛要求的時間已經迫在眉睫,團長徐林和政治委員段旗雲此刻都是全身是血,他們各自的警衛員都在戰爭中為了保護他們而犧牲了。
就在戰局相持不下之時,日軍身後的陣地被猛烈的炮火襲擊,一隊差不多有兩個連的新澳港士兵衣衫襤褸的出現在日軍一號高地身後,一溜鋪設了七八十門兩種型號的迫擊炮,一同炮火之下不僅將日軍那兩門步兵炮陣地擊毀,還將日軍的後隊打的潰不成軍。
當日徐衛在獲知日軍在通往漢城必經之路上層層設防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日軍並不想直接踞漢城而守,而是想憑藉濟物浦與漢城之間的地勢對新澳港的軍隊層層狙擊,以達到為平壤回防的日軍爭取時間以及打擊新澳港軍隊銳氣的目的。
濟物浦與漢城之間雖然丘陵、山地不斷,但其與地面的起伏並不太大,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