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氣罵人的樣子,不過看到了一輛標誌車從國道上駛了下來,頓時就閉上了嘴。
溫煦看着老標誌駛過來就站住了,誰知道老標誌一轉到了小路,車尾剛橫過來就停了下來。
車中的大漢和開車的膽小鬼現在兩人看到溫煦心中那是直哆嗦。
那天晚上之後,兩人第二天就重回了現場,仔細了看了一遍,在半山腰找到了車痕,但是車是怎麼上來的,根本就是無痕可尋,半山腰的車痕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要知道山上是有落葉的,而且一般來說山土也是松的,如果車子上來下去的話肯定會有痕跡留下來,可是兩人看到了什麼?四周的樹很密實,別說是卡車了就連個三輪摩托都開不進來!
這樣的結果讓兩人相信,溫煦不是妖怪就是高人,從這些天觀察小院還有趙德芳那裏,兩人更多的相信溫煦是個高人,就算是妖怪,能幫人致富的妖怪那也是好妖怪啊。日子一長,害怕少了,於是就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溫煦看到兩人下了車,而且向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臉都繃的緊緊的,而且目光也低垂着,很是有點兒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來兮不復還的范兒,以為兩人想干點兒什麼危險的事情,誰知道等着兩人到了面前,頓時弄的自己措手不及。
「老大,收下我們吧!」
一個壯實,一個纖瘦兩個漢子走到了溫煦的眼前什麼話也沒說,啪的一聲就跪了下來,一個人邊抱着了溫煦的腿,扯着褲管子就開始扯着嗓子嚎了起來。
溫煦一下子傻眼了,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半張的着的嘴直接像是抽筋了似的一合也不是閉也不是,連兩個眼珠子都不動了,整個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就跟電視機里沒信號的雪花似的,不住的發出唰唰的聲音,一點兒圖像都沒有!
這個時候別說是溫煦了,連站在門口的卓奕晴都一下子呆住了。
姑娘這個時候把自己的兩隻眼睛睜都快掉出眼眶子了,長這麼大卓奕晴還沒有見過這種西洋景呢,兩個漢子光天化日之下抱住了一個男人的腿,嚎着要給人做小弟。
這事兒聽起來像是黑社會拜堂口,不過她怎麼看溫煦也不像是黑社會的啊,再說了,哪有賣菜的黑社會啊,要是黑社會都改去賣菜那簡直是社會大幸,國之大幸啊。
「老大,你一定要收下我,我老媽己經五十多了,身體還不好……」壯漢抱着溫煦的腿一邊賣力的敘述着自己的『悲苦』一邊時不時的還抬頭悄悄的瞅一眼溫煦,看到溫煦沒有看自己,還伸手醮了一下吐沫往自己的臉上抹。
到於瘦子的表演就深刻太多了,瘦子抱着溫煦的腿,哭的嚶嚶的,那流的是真淚啊,對於瘦子來說真的不想再給壯漢做小弟了。
溫煦的大腦繼續處於宕機的狀態,任憑溫煦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現在是這種樣子。溫煦想過兩人強行逼問的,甚至想過兩人搞綁票的,就是沒有想到兩人一言不合跪在自己面前求做小弟的。
溫煦這邊大腦不聽使喚,卓奕晴回過了神來,原本就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姑娘立刻邁着小步兒走到了溫煦的旁邊。
「你們倆個是幹什麼的?」卓奕晴對着兩人問道。
壯漢抹了一下臉上的鼻涕假淚,張口就說道:「你是?」
卓奕晴拿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溫煦,然後說道:「我是他的朋友!」
卓奕晴的小動作被壯漢敏銳的捕捉到了,大漢很機靈,立刻說道:「大嫂!讓大哥收下我們吧,不收下我們,我們家裏就揭不開鍋啦!」
「你亂說什麼!」卓奕晴立刻否認,板着臉衝着壯漢虛踹了一下,表面上很生氣但是沒由來的覺得自己的心突然間這麼微微一顫,心虛似的瞄了一眼溫煦,只見他還發着呆心中這才暗自出了一口氣。
等着卓奕晴突然間回過了神來,把自己的心理活動這麼一琢磨,突然被自己的心理活動給弄的愣住了。
壯漢這邊望着愣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心中不由的想道:這兩人怎麼回事啊,在玩不許說話不許動這個遊戲麼?
正在發愣的溫煦覺得自己的褲管發涼,低頭一看自己的的褲管子都被瘦子的淚打濕了,這才醒悟過來,試着把腿想挪開:「你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