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竟然是叢剛那狗東西在彈鋼琴?!
封行朗怔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我嘞個去,這狗東西竟然還會彈鋼琴?
而且還彈得有模有樣的?!這是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麼?!
封行朗被鋼琴聲吸引了過去,看着叢剛那專注的神情,封行朗突然感覺,這傢伙從未有過的帥!而且還是那種酷炫又貴氣的帥!
不經意間,叢剛抬起的眸光,跟封行朗緊盯着他的目光相對;然後一個溫化了的笑意,在叢剛剛毅的臉龐上慢慢的蕩漾開來。
於是,便有了滿眼只有你的目光!
封行朗靠在吧枱邊,靜靜的聽,細細的品,那種靈魂得以升華的澎湃感,一點一點兒撫慰着封行朗的心!
這狗東西,還真是個寶藏呢!
也不枉自己漂洋過海跑來這裏逮他回去!
即便由他封行朗糟蹋,封行朗也肯便宜了別人!
自始至終,封行朗都覺得叢剛是他的私人物品。那種只有在他眼皮子底下存活的半自由生物!
一首鋼琴曲畢,叢剛仰起頭來,將一整瓶小麥啤如數的喝盡了。
然後,便醉酒似的倒在了鋼琴上,像是睡着了過去。
封行朗記得叢剛是會喝酒的,但卻記不清他的酒量會如此的差。
將叢剛扛回小木屋還算輕鬆,畢竟封行朗有着賣相很好的健康體魄。
「早知道你這麼好弄倒,我每次就直接灌你酒得了!」
封行朗將叢剛丟在了木床板上,叢剛口中發出一聲嗚咽,然後就沒了聲音。
「靠……沒死吧!」
似乎不太放心,封行朗探手過來試了試叢剛的鼻息:還有!
封行朗也累到了不行,三兩下就脫了自己躺在了叢剛的身邊。
似乎叢剛身上的衣物很礙事,讓封行朗擁着不太舒服……
「來,乖兒子,爸爸給你換衣服。」
沒想到平日裏故作高冷的叢剛,此時此刻卻非常的聽話,任由封行朗解着他身上的衣物。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乖得像個孫子一樣!
等弄完了,封行朗卻又懶得給叢剛拿睡衣之類的穿上了,便由着他這麼涼溜溜。
「雖然你這身排骨有點兒硌人,當個暖爐也不錯!」
奔波勞頓了一天的封行朗,累得也夠嗆,便將一條沉重的腿橫在叢剛身上之後,便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原本是一右一左的,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下一上,然後又變成了……
總之,很有畫面感!
叢剛睡得很沉,沉得像是這個世界裏只剩下了他跟封行朗。
其實醉翁之意從來都不是酒,而是在乎真正陪他看風景的人!
——
維克小鎮的日照時間很短,一天也就六個多小時左右。
封行朗醒來時,其實已經是第二天的九點多了,可外面看起來還是昏沉沉的。
準確的說,封行朗是被餓醒的。
「蟲子……蟲子……」
封行朗蠕動了兩下溜溜涼的身姿,四下環看着撲捉某人的身影;發現叢剛早已經穿戴整齊,正在打包登山用的行李。
「醒了?衣服給你準備好了,你一起身,我們就出發!」
不難發現,這些裝備是有人連夜送過來的;包括封行朗愛吃的芒果和牛肉。
看着正在打包的叢剛,封行朗突然就笑了,而且還笑得那麼不懷好意。
「怎麼,你還有精力去爬山呢?不疼麼?」
封行朗半坦的上身,有着很好的賣相:肌肉紋理着實的漂亮,栗狀感很強,但實戰要差很多的那種。
叢剛抬眸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封行朗,不動聲色的說道:
「別耍嘴皮子了!這裏的日照時間只有六個小時!我們必須趕在六個小時內登上山頂!」
「什麼?要爬六個小時?」
封行朗一聽還要爬山六個小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是我一個人,兩個小時就足夠了,但要帶上你這頭……估計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