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外的,改成了邢十七。看着也就只有二十出頭的大男孩兒,消瘦身影在夜幕下很顯孤寂。
「邢太子……」邢十七喚了一聲。
「其實你不用在外面守着的!你義父又丟不了!」封行朗溫和道。
「邢太子,這麼晚您來……」
「本來沒事的,現在有事了替你把老五撈出來守門!」
這順水人情做的……很顯高情商。
「阿朗?」對於兒子的突然到訪,河屯還是很欣喜的,「吃晚飯了沒?陪爸爸一起吃點兒?」
「嗯,好。」
封行朗很給面子的哼聲應好後,便言歸正傳,「我想先見見邢老五。這人你打也打了,就翻篇吧!」
「老五被關在地下室呢!那裏濕氣重,我讓十二把他叫出來你再問話吧!」
在河屯的心目中自己兒子才是真兒子,其它的義子只能是義子。
「不用,我去地下室接他出來!你讓人準備晚飯吧,清淡點兒,最近胃火大。」
豈止胃火大啊,心肝脾胰腎,沒有一處不上火的。
「好好好,我這就讓廚子加餐!」
能留下兒子吃頓晚餐,河屯的心情瞬間明媚了起來。
邢十二替封行朗開啟了地下室所有的壁燈後,只是依身在智能門外,並沒有跟着封行朗一起進來。
「邢太子請小心慢行!要是磕着碰着了,我們這群當義子的輕則挨打受罰,重則陪葬了!」
「我會小心的!即便不為自己,也會為你們着想的!」
作答邢十二不滿抱怨的,是封行朗的冷幽默。
地下室潮濕霉變的氣味中,又添幾絲血腥的味道。
聽到封行朗聲音的邢老五,整個人都亢奮了。第一反應竟然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血染的衣物,而且還抹了幾把臉。
用鐵柵欄分割的小黑屋並沒有上鎖。即便不上鎖,料他邢老五也不敢逃出去。
封行朗走了進來,在簡易的板床上坐了下來。
邢老五有些侷促,立刻起身相讓。
封行朗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憨傻的邢老五,俊眉淺斂了一下。
「說老實話,如果是邢十二藏了我女人,並協助她逃離申城……這我相信!但你不會!」
邢老五抬眸歉意的盯看了封行朗一眼,隨之又黯然了下去。「只有一種可能我女人手上有你什麼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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