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放下了手裏的空酒杯,卻沒有繼續斟飲。拿起筷子,開始用食物來填飽自己餓得有些生疼的胃。
電話是雪落打來的。
這個電話打得可謂是大費周章。
目送着無視自己而離開警局的河屯,一直若即若離的跟在封行朗的車後。
直到河屯看到腿還有傷的親兒子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時,河屯將電話打給了邢十四。
由邢十四告之雪落封行朗的行蹤。並讓雪落來給封行朗打這個勸酒電話。
河屯很不喜歡封行朗身邊的巴頌。總覺得巴頌有些詭異,他接近封行朗的目的並不單純。
可惜的是,封行朗卻選擇了將巴頌留在他的身邊,而讓邢十四去保護雪落母子。
雪落尋思了幾秒後,還是決定打這個電話。
封行朗是她的丈夫,她是封行朗的妻子,應該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嗯怎麼還沒睡呢?」封行朗柔聲問。
「睡不着!等你回來呢!」
雪落翻了個身,「不過你親親兒子和親親侄女已經睡着了。」
雪落是故意提及兩個孩子的。她只是想旁敲側擊的讓封行朗意識到:他可是有妻有子,有家室的男人!
「我跟巴頌在外面吃排擋呢!一會兒就回!」
封行朗的聲音有些疲乏。
「哦,那少喝點兒酒哦!你腿還受着傷呢!」
雪落溫情着聲音,將尾音拉得長長的,聽起來便有些那麼點兒撒嬌的意味兒。
這樣軟軟的叮囑聲,會讓男人聽着舒服。
「嗯知道了!先別睡,一會兒還要陪老公做功課呢!」
男人的聲音帶上了疲憊的緋色。
「討厭!」
雪落嬌喃一聲,「早點兒回來哦!讓巴頌別喝酒了,他還要開車呢!」
微頓,便聽到手機里傳來封行朗的微斥聲,「巴頌,太太讓你別喝酒!聽到沒?」
「聽到了封太太!我會把封先生給您平平安安送回封家的!」
巴頌湊過頭來嚷聲着。
在靜謐的街道里,足夠傳導得讓整條街道的人都聽清。
手機那頭的雪落當然也能聽到!
「bss,嚴邦已經被特警帶離了申城!」
「嗯,知道了!」
「朗哥他」
「他怎麼了?痛不欲生?找他親爹拼命去了?」
「這到沒有河屯去警局保出了朗哥!朗哥現在跟老六在大排檔吃夜宵呢,喝了點兒酒!」
叢剛久久的靜默。
「對了bss,白默這傢伙怎麼處理?」
「送去夜莊的哪個犄角旮旯里吧!明天一早,他自己會醒過來的。」
「那白老頭送來的五百萬現金」
「你很缺錢嗎?」
「不是很缺!但重建啟北山城那幢別墅,還是要點兒資金的!」
「不着急!還沒清除乾淨呢!」
「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找個機會,如了藍悠悠的心愿!」
「好的bss!」
準確的來說,白默是被腰下的木板給擱醒的。
要知道白默從小就身嬌肉貴,被丟在木箱上睡了一晚,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酷刑。
一個翻身,白默徑直從木箱上摔了下來,直接砸在水泥地上給砸醒了。
「嗷啊!該死的!」
辛虧木箱只有一米高,要不然就不是嗷嗷叫兩聲了。
白默吃勁的爬起身來,卻現自己處在一個很陌生的環境裏。
四處散放着幾個大木箱,牆邊還有排放着十幾個木桶。裏面裝的應該是紅酒,散着陣陣的微醺酒氣。
「這它媽什麼鬼地方?」
白默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被人綁架了。
難道這裏是劫匪的老巢?
白默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走去。想從門縫裏往外張望一眼動靜,卻一不小心把門給拉開了!
門竟然沒上鎖?
這幫劫匪也太不專業了!
這是要放他一條生路的節奏麼?
白默剛走了兩步,便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