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秦牧秋坐在副駕駛上,一臉好笑。
「你這弄得也太玄幻了,還人格分裂,編劇的腦洞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不過,你倆都沒對口供嗎?」秦牧秋笑問。
於言臉上卻沒什麼笑意,「我本來沒打算讓你知道。」
「那你後來怎麼改主意,讓他當着我的面就說了?」秦牧秋問。
於言把車子停在路邊,望着前頭的道路,語氣幾乎是有些鄭重地道:「我不想讓你覺得,在我和他面前,你像個外人。在這件事上,和他一起迴避你,原本就是我考慮地不夠周到。」
秦牧秋聞言不太在意地笑了笑,但心裏卻說不出地熨帖。他和於言的關係原本帶着一些玩笑地成分,兩個人都對彼此有好感,卻也沒到決心以身相許地地步。
可是於言這番話,卻是肯定了他作為臨時伴侶地身份,這樣一來,兩人之間那份懸在半空的關係,好像一下子有了着落。
「你和楊傑?」秦牧秋遲疑着該不該問出自己的猜測。
於言卻沒等他問出口,而是主動道:「大學的時候談過戀愛,後來分手了。這次原本不該找他,可你也算是公眾人物,找別人我怕事情傳出去。」
秦牧秋倒也沒太在意兩人之間的關係,於言的姿態已經擺到了這個地步,再纏着不放未免太無理取鬧。至於那張照片和那隻名字和於言的姓氏諧音的金毛,秦牧秋覺得無需再問。
「你怎麼會覺得我人格分裂呢?」秦牧秋快速地轉移了話題。
於言重新發動車子,開口道:「哪有人會把手機鎖屏密碼和銀/行/卡密碼都不記得的?而且……第一次見面地時候,你在我面前特別緊張,可是醒來之後一下子就變了,前後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也有可能是你被我發病嚇到了,所以沒記清。」秦牧秋道。
「你可以問問賈興我看人地眼光有多毒。」於言道。
秦牧秋想起來那天對方看過陳溪之前的拍攝地畫面,和出事之後自己代替陳溪拍攝地畫面,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察覺到了兩者之間的不同。不得不承認,於言看人的眼光確實很精準。
「就因為這個,你就覺得我人格分裂?」秦牧秋問道。
「我查過資料,說人經歷深度昏迷的時候,有極大地可能會激發出新的人格。而且那晚你有一小段時間,已經沒有脈搏了,我當時甚至以為你已經死了。」於言說起那晚的經歷,語氣似乎很平淡,但是可以想像他當晚的心情該有多麼的驚心動魄。
一個陌生人來房間送東西,突然就發病沒有心跳和呼吸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前後的變化,會有別的可能?」秦牧秋問這話的時候,心跳地很快,他突然有一股衝動,希望把真相都告訴於言,至少他不想繼續頂着別人的身份在於言面前繼續扮演陳溪。
於言沉默了片刻,此時車子已經開進了他們家小區的停車場。楊傑家離他不遠,路上也不太堵,所以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
車子停穩之後,兩人都沒有下車。在於言的沉默中,秦牧秋心裏地衝動終於一點點漸趨平靜。就在秦牧秋以為對方不會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於言卻突然開口了。
「自從有了這個懷疑之後,我所有的念頭都是這個,沒有餘力去想別的可能。我只想過,如果確診了你真的是人格分裂,那我該怎麼辦?」於言說着轉頭看向秦牧秋,「我認識的只有你現在的人格,對過去的你一無所知,而你的另外一個人格,可能也不認識我。」好在這只是一個不成立的假設。
秦牧秋被他眼裏真實的擔憂觸動了一下,表情也突然變得有些凝重。
於言突然伸手覆在他的手上,又道:「我想過最可怕的情況就是,你萬一再發病,這個人格突然消失了,那我和你認識這一場,就真的無憑無據,只剩我一個人記得了。」
他的聲音太過沉鬱,秦牧秋聽着竟覺得有些悽然。也不知道好端端地一個莫名地猜測,怎麼對方一說出來就成了一個悲劇故事。
「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秦牧秋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於言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增加了幾分熱度,道:「可以嗎?」
秦牧秋遲疑了一下,心裏的某根弦突然一亂,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