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地,如果悟不出來,那麼見與不見也沒有任何意義。」李弘看着三女在書桌前開始忙活起來,淡淡的說道。
說完後,明顯能夠看到顏令賓跟小雪兩人大鬆了一口氣,小手帶着興奮的顫抖,開始與半梅一起忙活起來,對於李弘的話語,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是跟小雪低頭竊喜的互視一眼。
「蘇武在匈奴,十年持漢節。白雁上林飛,空傳一書札。牧羊邊地苦,落日歸心絕。渴飲月窟冰,飢餐天上雪。東還沙塞遠,北愴河梁別。泣把李陵衣,相看淚成血。」武媚一字一句的念着這首剛剛從東宮裏傳出來不久的詩句,眉頭卻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這是又想幹什麼呢?為何拒不見五姓七望,卻送上這麼一首詩賦呢?」
李治望着窗外零散飄落的雪花兒,愜意的說道:「如果要不是這麼玻璃,我們還真沒有辦法坐在溫暖如春的室內,賞看這自天上飄零的雪花啊。」
「這麼說來陛下知道他想幹什麼了?」武媚放下那首詩賦,揉着手腕說道。
「少玩會兒麻將吧,今日坐了大半天,就贏了百兩銀子,划不來。」李治舒服的坐在躺椅上,看着外面漸漸變密集的雪花,叮囑着武媚。
如今玩起麻將來,在少了新城等幾個富婆,以及那個富太子後,他們的賭注就變得越來越小了,甚至有時候激烈的打了好幾圈,回過頭卻發現,四個人沒輸沒贏,平手!
「征安西時,他說的最多的四個字便是亡國滅文、傳播教義,難道要讓五姓七望效仿蘇武?」武媚半蹲在李治的身邊,扶着李治腿上的毛毯問道。
「說不好,現在不比以前了,人家有城府了,連你都猜不透他的用意的話,我就更差點兒了。」李治望着窗外的雪花,感覺這一輩子,就這個時候最為愜意了。
不用操心朝堂上亂七八糟的群臣爭鬥,也不用擔心朝臣結黨營私,不用擔心皇子們在爭權奪位,也不用擔心後宮嬪妃暗鬥,更不用擔心天下黎民百姓面對雪天,能否安然度冬。
每天只要打打麻將、下下象棋,天氣好了打會兒馬球,研究研究自己如今傾心的舞曲,或者是在宮裏實在煩悶了,就去皇城外的長安城轉一轉,要麼就去蕭淑妃那裏坐一坐,看看那三人,而後趁着夜色再回宮,多麼愜意、隨心的生活啊。
和當皇帝的時候比起來,簡直是身處人間仙境、妙不可言啊。
武媚無奈的白了此刻有些返老還童、輕鬆悠閒、胸無大志的大唐皇帝李治一眼,自從以龍體有恙為由,命太子監國以來,陛下整個人是變得越來越輕鬆了,就是那前段時間隔三差五就會犯的眩暈症,距離上一次都已經快要半個月了,這可是在這兩年,時間相隔最長的一次了。
「效仿蘇武幹什麼?五姓七望還是國子監、弘文館……學堂!」武媚扶着李治的膝蓋站起來,望着外面的雪花,突然間說道:「他是想要讓五姓七望效仿戴至徳,跑到邊地傳播我大唐儒學文化。」
「嗯,我看也是如此,吐蕃都護府這個成功的例子,顯然給了他極大的信心,讓他感覺這樣的策略,能夠為我大唐帶來利益以及深遠的影響力,但……五姓七望會答應嗎?又去哪裏呢?」李治一隻手有節奏的拍着躺椅扶手,嘴裏開始輕鬆的哼着小曲兒。
武媚皺着眉頭,仔細聆聽着大唐皇帝嘴裏哼着的曲子,不由得問道:「您不是說這太平歌詞不入流嗎?怎麼還哼上了?」
李治無語的撇撇嘴,有些遺憾的說道:「快別提了,昨日裏讓李弘去看了看我編制的舞曲,而後就看見他拿出這叫快板的東西,教顏令賓等人,這快板在他的兩手上,打起來還挺有板有眼的,清脆悅耳,所以不知不覺的就哼上了。」
「您這還真是沒立場啊,不知不覺就被人家帶偏了。」武媚嘆口氣,在旁邊一個綿軟的美人榻上坐下說道。
李治好像聽不出好賴話,聽不出武媚是在諷刺他,竟然還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而後在武媚的目瞪口呆下,從懷裏摸出了兩塊竹板,一手各拿一副,神情興奮的說道:「我打給你聽聽?你還別說,這玩意兒還不是那麼好打,弄不好光夾的手疼,打不出那種韻味來。」
「呵呵,妾身可沒有這個耳福聽,您還是出皇城,去外面打給別人聽吧。」武媚仰着高傲的下巴,留下手拿快板的皇帝,而後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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