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頭:「月半崖?」
這次她睜開了眼,「據說這個地方十分險惡,你竟然去了這裏?」這下子她真的是擔心得不得了了,「聽說去月半崖的人,沒有幾個能夠活着回來。」
她目光不善,隨後抬手將衣裳招了過來,從男人的懷裏掙脫出來,轉眼就已經穿戴整齊。瞄了眼被她拋棄在身後的男人,冷哼一聲,推門就出去了。
「冰兒……」
身後傳來男人的喊聲,她卻是不理會。
月半崖,九死一生之地,別說是神王,就是神君境界進去,都要估計一下,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憑着神士九階就敢闖入這個地方。
一旦他回不來了怎麼辦?
越想她越是憤怒,若是他真的有半點意外該怎麼辦?
他明明知道她放任他去提升實力,只是因為明白他的心,所以她沒有攔着。她以為她的叮囑,能夠讓這個男人小心,至少在沒有實力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不會冒這個大的險。
難怪,難怪……他短短的幾個月,就能夠從神士九階突破至神王五階。若沒有經歷九死一生,如何能夠僅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
她真的難以想像,之前那個在她面前完好無損的男人,在月半崖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艱險,是不是每日都滿身是鮮血的在那裏與妖獸搏鬥,又是不是每次都是奄奄一息的從妖獸的手底下逃得性命。
她想像不到那種場景,但是她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卷竹林姑且以他們的實力,若是沒有偶遇奎容的話,他們能夠活着出來就是一個問題。
那麼……月半崖,這個危險的地方,那個男人是怎麼樣活着出來的?
她很憤怒,胸腔中的憤怒卻無法對他發出來。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因為他們的敵人很強大,若是他不快速提高實力,敵人一旦真的想要滅掉他們的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她也知道,他只是為了保護她,他為了她,可以不要任何名聲,可以不計較任何,甚至可以不要男人渴望的權力,寧願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