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平基本上就把自己未來三五年都計劃好了,恨不能馬上就去榮國府提親了。
不得不說,這霍平的腦洞也是厲害得很,這才剛見面,他都想到孩子大了好丟到兵營里去讓他自生自滅,而自己便再跟這位賈府二姑娘好好恩愛……到老了,他在院子裏來回的牽着二姑娘跑,二姑娘肯定不樂意,他就摘花兒給她,逗她笑,只她一笑,那便是春暖花開,天也藍了,風也靜了,歲月染了霜色卻也在心中存着那一點紅。
一時間,霍平倒好像是中了毒一般,暈乎乎,迷瞪瞪,樂陶陶。
「你怎的了?」柳湘蓮正拿着他那一雙鴛鴦劍在院中舞劍,見霍平從書房出來,整個人都痴傻了的樣子,便過去推了他一把。
霍平躲了過去,轉身去找賈環。
柳湘蓮苦笑道:「這是痴傻了,徹底的痴傻了!我還道他是怎麼回事兒呢,現如今還傻了,也是可憐可憐!」
「安定兄哪裏是傻了,不過是有些痴氣罷了。」賈寶玉也在,便笑着接話,「他這樣也不錯啊,之前你們就都說我發痴,現如今我看你們啊,個個兒都發痴了才有趣呢!」
柳湘蓮氣得瞪他:「你那股子痴氣是胎裏帶來的,這霍安定啊,他這痴氣是忽然染上的,指不定就是讓你給傳染了的,我可得離你遠着點兒,免得也給你傳染上!」
然而,他哪裏能不被傳染上呢!
說起來柳湘蓮這人也是有趣得很,他也是老大不小了,本是想要找個絕色,後來又覺得那為國肯捐軀的女子好,想要提親,誰知那女子本打算的是煽動當時在場的百姓罵官兵——她竟然是倭寇的臥底,簡直讓人氣惱憤恨!
於是柳湘蓮就更是心灰意冷的,想要跟這個負心的世界徹底決裂,再也不找媳婦了。
可誰知道,他想要清清靜靜的,這來自世界的惡意就偏偏不讓他清清靜靜的。
在小賈府飲宴完,大家該回家的回家,該找媽的找媽,柳湘蓮也吃酒吃得微醺,樂呵呵的上馬往他那剛置辦的小宅子去——他沒能在繁華的街道上置辦宅子,便把宅子置辦得偏了一些,卻並不遠,否則他去做侍衛,就更不方便了。
他那房子就在文榮巷後面的三條街道上,犄角旮旯,一個小院。
因為是靠牆根兒的小院子,他也就一直溜着牆根慢慢走,生怕自己一個失手,讓馬傷了人。
可就在這時候,只見一位大姑娘,手裏拿了一塊大板磚,對着面前的漢子劈頭蓋臉的一頓砸,只把那漢子砸得頭破血流了,姑娘還是不肯放鬆,一邊打一邊罵,聲音也不小:「你個王八蛋!你可知道我是你姨母?我二姐也是你姨母?你還想要伸手碰你姨母!膽子大得狠了!誰給你的膽子,你且來說說!」
「哎喲哎喲!」被打的漢子捂着頭叫喚。
姑娘身後一個老媽媽急忙忙的過來拉姑娘,嘴裏嚷嚷:「我的姑奶奶啊!我是養不起你們姐妹了,這才帶你們投奔你大姐姐,你外甥來給我送銀子來了,你且不住手!」
「呸!」大姑娘啐了一口,「你也知道這是外甥,我跟二姐是他姨母啊!」
「我還是你親媽呢!」老媽媽也是風韻猶存的,那姿容倒也算得上是個半老徐娘美容貌了,卻與大姑娘比不得。
大姑娘冷冷一笑,就那麼舉着板磚:「你是我親媽那有你這麼糟踐我跟我二姐的嗎?!這可是我外甥!你由着他跟我二姐動手動腳的,你這心是長在胸口裏了還是長在肚子裏了?還是說你就鑽了錢眼兒里!」
老媽媽登時就氣得直翻白眼,也不管大姑娘說什麼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就開始哭。
大姑娘卻不當她是回事兒:「你也別跟我說什麼有的沒的!以前在寧國府的時候住着你就老往姐夫跟前兒湊,知道的你是當岳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要做姨娘呢!」
「你!你你你……」老媽媽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卻不知道該怎麼罵人才好了。
大姑娘冷笑一聲:「今兒我話就在這兒撂着了!這房子裏就我們娘仨,便是姐夫、外甥也不許進後院,我跟我二姐在後院若是見了他們倆誰來,我就拿菜刀把他砍出去!」說着,把手裏的板磚一丟,「趕明兒我也去從軍,騎着高頭大馬回來,踩不死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