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似乎是一個居民小院子。
她盯着那些盛開的花兒,表情有些古怪,這…這他媽是哪兒?
「你是哪位?」
忽然,一道驚訝忐忑的詢問聲,在程清璇身後響起。
程清璇扭過頭,就看到一個繫着圍裙,手裏拿着一把菜刀的,面相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婦人。那婦人打扮得極為普通,一頭泛白的頭髮挽起,穿着一件青色耐髒的長袖衫。
她靠着門而站,謹慎地望着程清璇,目光又驚又異。「小姐。」劉媽拿着菜刀指着天上,看上去很滑稽,也很嚇人。
程清璇錯愕地應了一聲,又聽見劉媽問:「小姐,你是…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劉家院子門鎖着,劉媽想不出來程清璇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那床墊被程清璇壓在地上,看樣子,她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程清璇跪坐在床墊上,她爬起身,雙手撐着自己的腰肢。腹部有些微微地痛,但不算強烈,想來孩子應該沒有問題。程清璇指了指劉媽手中的刀,討好地說:「這位大姐,你先放下刀,拿着刀危險。」
劉媽回過神來,趕緊將刀放下。她見程清璇是個孕婦,想着她應該不是壞人,這才走出院子,攙扶着她走進屋。
給程清璇倒了杯熱茶,劉媽也跟着坐在她身邊。「看你這樣子,肚子裏的孩子快有五月了吧?」
程清璇喝了口熱水,她一天多時間沒沾水,嘴皮都乾裂了。垂眸望着自己鼓起的腹部,程清璇輕輕點頭,「是啊,還差十天,就五個月了。」
劉媽點點頭,又問:「小姐你剛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對吧?」
程清璇愣了會兒,她尷尬地看了眼劉媽,想了想,還是老實點點頭。
劉媽又指了指天上,面色很是古怪,「可是小姐,飛機航線不從我們上空飛過,那小姐你是怎麼上天去的?再說,這天上這麼高,你從上面掉下來,怎麼會沒事…」劉媽吞了口唾沫,像看怪物一樣看程清璇。
程清璇很尷尬,這事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也是一頭霧水,她明明該掉落在谷底的,睜眼瞧見自己落在這處院子裏,程清璇比劉媽還要懵逼。
又喝了口茶,程清璇忍不住暗想,是不是血色藍的作用還在她體內沒有揮發掉?
程清璇只能一個勁地喝水,藉此來抵磨這份尷尬。
見她不說話,劉媽心裏雖然覺得奇怪,但也不打算刨根問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問多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那個,你還沒吃飯吧?你坐會兒,我去做飯,今晚就留在我家吃飯。」劉媽很熱情,她是傳統的中國善良婦人,對孤身的女孩與孕婦,抱有深深的憐憫心與熱情。
程清璇有些受寵若驚,劉媽這麼熱情,她都不知道怎麼感謝她才好。「那就麻煩大姐了。」肚子裏的孩子也餓了,程清璇被囚禁在懸崖邊上一天多時間,期間就沒吃過飯,也沒喝過一口水,她早已餓得飢腸轆轆。
香味從廚房裏飄出來,電視機在播放老套路電視劇,程清璇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當她看見牆上的掛曆後,眼神終於有了點變化。程清璇站起身,走到牆邊,掀開日曆本。
日曆頁面上打滿了叉,她仔細看了眼今日日期,目光頓時凝固。
——2020年,9月28號,星期天。
程清璇晃了晃自己的身軀,她抬起微微發顫的指尖,放在那個小小的日期上。
她又回來了…
。
晚上吃了飯,劉媽瞧出程清璇的窘境,又好心收留她一晚。
剛好劉家妹子房間空着,劉媽給收拾了一番,程清璇第一晚,就在劉家住下了。休息了一晚,程清璇的肚子也不痛了,早上,她坐在床頭,思忖着未來的出路。沒有錢,在這個世界是寸步難行的。她現在迫切的需要錢!
可錢,又從何而來呢?
程清璇抬起自己的左手,她盯着左手無名指上的寶石戒指,輕輕地吞了口唾沫。
這不就是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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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字數不多,二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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