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為何今日會成這般情景?」被香巧摁着把脈的蘇志清很是懷疑的問。
「……這?如果本少主所猜不錯的話,可能與王妃此次動用念力過盛有關。」眉頭緊蹙的花宏熙說着卻是忽而一頓,瞥一眼神色凝重的幾人,尤其靠坐在錦榻眸光無神的豐俊蒼,略發沉思了一下,方才接着道,「王妃竟然一勞永逸的將身處各地的你們給幻化了回來,怕是虛耗過盛才如此氣若遊絲到令本少主都心慌的地步啊……」
「而且,本少主之所以強烈不叫王妃動用念力還是因為王妃身子本就陽氣不足,已經危及身子到宮寒的地步了……」說着都忍不住唇角微僵的花宏熙瞥一眼臉色大變的大舅母與二舅母,眸光微閃間長長嘆息一聲方才接着道,「雖然相比而言,大舅爺與二舅爺的蠱毒是迫在眉睫生死攸關之事,王妃那是不得不為,不過她這麼唐突而行的後果便是……」
「會如何?」渾濁深沉的眸光滿是凝重的蘇瑞德眸子陡然一眯。
深深的瞥一眼錦榻上猛然端正了身子的豐俊蒼,深吸一口氣的花宏熙略發遲疑的低聲道,「……很難有孕!」
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令書房中的幾人臉色大變,紛紛看向錦榻上面無表情的豐俊蒼,一絲徹骨的冰寒陡然襲擾周身。
「王爺!」
再也支撐不住的豐俊蒼轟然倒下,驚呼一聲的香巧猛然一窒的看着眼疾手快的程林穩穩接着王爺墜落的身子,方才喘息不定的輕輕拍拍自己的胸脯。
這一夜對於蘇家人來說註定風雲變幻,而相距不遠的行宮中,亦是風雲突變。
偏殿的暗門裏,臉色極為難看的丞相趙敬辰呆坐其中,得到消息匆忙趕了來的趙輝武氣喘吁吁。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
「就在為父眼前,就是為父眼前,竟然、竟然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趙敬辰抖着手指同站定他眼前的兒子極為激動的描述,而對於自己父親那語無倫次的表述滿頭霧水的趙輝武默默的垂眸凝視片刻。
「會不會是您看錯了……」
「決不可能,為父還沒老到眼花的地步,況且門外的侍衛可是親自將人押進來的!」眸子清明了幾多的趙敬辰大大的喘息間極為篤定的凝眉道。
「……」
於是乎,因着李瑾芸將蘇志遠幻化回去時,好巧不巧正好是當着趙敬辰的面給來上演了一場何為憑空消失的戲碼,卻是直接嚇壞了本就疑神疑鬼的趙敬辰。
而隨着花神溜入行宮涼涼看戲的李瑾芸卻是難掩竊笑,甚至瞥一眼一旁眼神極為落寞的花神唇角閃過一抹詭異之色的同他挑挑眉。
你的功勞不小啊。
啊?——一臉茫然的花神同她眨眨茫然的眼睛。
翌日一早,大將軍府中,待到堅守了一夜的眾人終於盼來了蘇仲卿的徹底清醒的消息時,方才同看上一眼的蘇瑞德便被行宮那邊的士兵急急請走,唯留心有戚戚的幾人神色不安間強裝鎮定。
「可是發生何事了麼?」雖然昏迷月余時間,方才醒來片刻便眸子清澈銳利的蘇仲卿眉頭緊蹙的問。
「……沒什麼,只是老爺你這次病重,大家都擔心壞了。」雖然面色憔悴,但因着丈夫的甦醒而精神大振的二舅母卻是不置可否的同他搪塞道。
「父親好生休養,校場那邊有祖父與大哥盯着您就安心吧。」隨着客套話的蘇志清面色上雲淡風輕,然無意識的撫在腰間的大手卻是輕揉一下猛然抽動的傷口。
「你大伯呢?」將兩人故作鎮定的神色看在眼中的蘇仲卿懷疑的眯一眼蘇志清。
「……」
蘇伯卿的廂房外,大舅母與王翦蘇志遠蘇志祥在院子中焦急的踱步,當撞見在蘇志清與二舅母的攙扶下艱難的挪步走來的蘇仲卿時,不禁紛紛駐足。
「哎,怎麼出門了啊?花少主不是特意囑託要好生休養的嗎?」眸光微閃的大舅母別有深意的瞥一眼二舅母輕輕搖頭。
「大哥他怎樣了?」對於嫂子的責備之言毫無芥蒂的蘇仲卿眉頭緊蹙的盯着緊閉的房門,無比擔憂的問。
「……有花少主在,你就放心吧,弟妹啊,快扶走,要是叫花少主瞧見了,還不得又要發飆了……」再瞥見二舅母回以她的微微點頭後,心下一松的大舅母便是不由分說的指揮着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