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一個人在他還沒有得到天下成為帝王時便站在人群中揚言他手中有傳國玉璽,大家都必須聽他的尊他為王,你們以為他的結局會是如何?」
「……會如何?」心有戚戚的花宏熙略發遲疑的追問。
一一掃過神色各異的幾人,停頓了片刻的李瑾芸方才朱唇輕起聲音極為低沉冷冽的道,「不是當街暴斃就是被掌權者威逼利誘交出玉璽,再秘密處死!結局只會是死,而且是必死無疑!」
死!死!死!
短短一句話,每一個死字都仿佛重重叩擊着幾人砰砰直跳的心臟。
「芸兒所言極是,此事決不能泄露,否則王爺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而早不保夕,還是先秘而不宣意圖後報在說為好。」沉思良久的蘇志清連忙同幾人相視點頭,神色極為嚴肅的叮囑到。
「那是自然,否則倒霉的是王爺,而最倒霉為了王爺的性命操碎了心的本少主吶!」唇角抖了半天卻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花宏熙咬牙切齒喃喃道。
而一旁奇怪的瞄一眼臉色陰沉的豐俊蒼,再看向苦着一張滿是無奈之色的花宏熙,小嘴嘟到能掛半斤豬肉的歐陽淑婉不覺暗下決心她定要精進醫術輔佐夫君成就一番事業。
但若是花宏熙能有先見之明預見他今日本是一句玩笑的無心之言,便是啟發古怪精靈的歐陽淑婉認真精進醫術到令他一個頭兩個大,幾乎叫他散盡家財給人賠禮道歉的根源,他定會謹言慎行甚至不惜一把毒藥將自己給毒啞了去,不過,這都是後話。
而此間被李瑾芸那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震懾到神色陡然凝重萬分的幾人尚還不能回神,而目光深遠的凝望遠方的李瑾芸卻是忽而眸光微閃。
花神。
天后召喚本大神可是有要事?
當然,否則本妃也不會輕易叨擾愛美的花神睡美容覺啊。——唇角微僵的李瑾芸說着客套話,但卻是不禁好奇總認為自己美美的花神究竟張得什麼樣?
知道就好,剛剛棋差一招就贏了的本大神就原諒你了,說吧,何事?
呿,做夢呢吧!實在忍不住噗嗤一笑的李瑾芸輕輕搖頭,還真是不禁夸啊!
巫教教主何在?我們此去會碰上她嗎?——如果是,那麼她必須提早防備,正所謂先下手為強,以毒攻毒方為上上策!
藍聖衣?她還在東郡,不過好似躲進天山一脈的山洞中去了,那裏常年積雪不化,寸草不生,是本大神的禁地。
耶?她躲山洞裏幹嘛?餵蚊子養蛆?
……沒準還真叫天后你給說着了。
呃……她只是瞎猜的好不,茫然的瞪着眼前的一旁漆黑,猛然一窒的李瑾芸周身一僵間卻是叫緊緊摟着她護衛在旁的豐俊蒼明銳察覺。
「怎麼了?」
「……呃,沒事。」只是險些被噁心到而已,忍住不在心頭暗罵那個該死的花神的李瑾芸幾次長長的深呼吸,漸漸平復了心情方才恢復往昔的溫婉淡然之色,瞥一眼正同歐陽淑婉濃情蜜意的花宏熙,不覺莞爾揚眉間回眸看向在高高的火焰映襯下豐俊蒼那清晰可辨的俊顏。
「在看什麼?」被她那過於炙熱深切的眸光所攝,臉上漠然冷肅的面具險些龜裂的豐俊蒼狀若無意的問。
「在想我們等下幻化成北戎人時,阿蒼該是怎樣的模樣。」忍不住唇角微揚的李瑾芸笑語嫣然的道。
而被的她話而吸引了目光的幾人不禁紛紛凝眉,幻化?
「……如何幻化?」劍眉微蹙的豐俊蒼眸光微閃,而他的問題更是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但見唇角閃過一抹邪笑的李瑾芸回眸淡淡的掃一眼,方才抿唇但笑道,「當然是某大神打的報票嘍,否則本妃哪有那本事,不過就是不知被幻化成北戎人後,咱們自己人還能認出自己人麼?」
這個問題的確值得深思,然猶在幾人的狐疑間,驚得幾人差點不顧粉身碎骨而跳出滕匡之外,但一晃神的驚駭到找不到自己聲音的幾人唯有紛紛用手指指着彼此啊啊啊的驚呼,而下一秒卻又驚愕的瞪着眼前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左顧右盼間不斷驚呼。
「太、太、太神奇了……」率先召回聲音的歐陽淑婉第一個尖叫給眾人聽,甚至就連相距不遠的另外兩個熱氣球上的香玲與香巧都被驚跑了瞌睡蟲,唯有扶着被驚到小心臟面面相覷,婉婉姑娘這是又發什麼神經呢?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