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
一番折騰後,李瑾芸與花宏熙方才跌坐在地,同靠着大樹的豐俊蒼相視對望,而強行將他的大手劫持走把脈的花宏熙原本緊蹙的眉頭卻是猛然收緊,收緊到一團疙瘩卻是忽而眸光一亮。
將他神色間的流轉看在眼中的李瑾芸柳眉微挑,「怎麼了?」
對於李瑾芸的疑問,花宏熙卻是並未急着解答,反倒是換了另一隻手再次細細把脈,眉宇間的凝重霎時煙消雲散,甚至忍不住嘴角直抽搐,「真不愧是天縱奇才,就連身子都是另類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花宏熙說里的幾多憤慨,甚至帶着一絲難以難說的驚奇,令困惑中的李瑾芸更加不解。
「本王無礙,阿芸放心。」將她拉進懷中,豐俊蒼淡淡道,垂眸凝望她柳眉間那抹揮之不去的擔憂深邃幽暗的眸子滿是柔情。
盎然回神卻是被兩人間那濃情蜜意刺激到的花宏熙轉身遁賺他需要好好靜靜,王爺念異的脈象,實在是令他喜憂參半!
而行蹤已然的豐俊蒼一行人便也不再拐小路,直接大大方方的奔馳在官道上,更是宿在驛館中,偶爾路過城鎮也會在酒樓中改善伙食。
如此明目張胆的招搖過市,一路上卻是再也不曾被刺殺襲擊,反倒是令一眾神經繃了太久的人們大失所望。
而當一行人在將要抵達京城的最後一個城鎮歇腳用膳時,圍坐在酒桌前匆忙用膳的幾人,卻是將耳朵豎的高高的,樓下喧鬧的大堂中正有人高聲談論着什麼。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幾多懷疑的語氣,帶着一絲微醺的大舌頭。
「當然,我那兄弟剛剛從南疆邊境販茶回來,一路上可是有太多的人都在談論,更是有人親眼所見蒼王可是自己騎馬在跑……」聲音粗獷高昂的男子很是肯定的揚聲宣告。
「也就是說蒼王手中真的有萬年紫參嘍?」鄰桌的客人插一嘴好奇的問。
「可不是,所以最近江湖上異動頻繁,有誰不想搶萬年紫參?」那極度羨慕的言語間滿是躍躍欲試的衝動,更甚至感染了一旁大口喝酒的江湖莽漢。
「而且我那兄弟還說,南越那邊傳言蒼王救走了本該是祭祀天神被惡鬼附身的歹人,所以將要天下大亂……」瞧着眾人那似乎些許相信了的表情,男子再次揚聲爆料。
「咦?可我怎麼聽說是祺王道德敗壞遭了天譴,不僅惹來了瘟椰還引來了天神的懲罰,所以太子已經在疏散崑山附近的百姓了……」一道溫潤的嗓音盎然凸顯,仿佛是在反駁,實在更是在顯示自己的消息更多。
「是那樣麼?」
「怎麼會是這樣呢?」
……
「究竟是怎麼回事?」
……
「這天下真是要大亂了……」
樓下的高談闊論依舊,樓上的酒桌上鴉雀無聲,面面相覷良久的幾人神色分外凝重。
「王爺,我想我們最好先想個對策……」遲疑了許久的花宏熙一掃往昔的玩世不恭,神色肅然的道。
「恐怕只要我們抵達京城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辛元浩冰寒的面色更添一絲陰鷙,一旁的程林與章睿更是神情。
「所以這就是那幕後之人的目的。」思量許久的南天豹盎然恍悟到。
「只怕我們耽擱不起,皇上病危,太子深陷險境,京城局勢恐怕瞬息萬變。」掃一眼眾人分外凝重的神色,李瑾芸銳利的眸光幾多閃爍,自古皇位更迭都伴隨着血雨腥風,更甚至是生靈塗炭,而此刻虎視眈眈的祺王只怕正同岌岌可危的太子分庭對抗,成王敗寇在此一舉!
神色幾多沉鬱的豐俊蒼面色極為幽冷,對於幾人的擔憂與顧慮置若罔聞,凝眉沉思良久深沉幽暗的眸光掃過眾人,略過花宏熙,看向南天豹。
幾人不解的眸光隨着豐俊蒼的視線落在那方幾多尷尬之色的南天豹身上,而豐俊蒼那極為冰寒的眸光卻是令俊顏黝黑的南天豹心頭髮毛。
傍晚時分,兩波人馬分別自客棧悄然而出,程林緊緊護着一隊人馬神色緊張的向別莊挺近,而南天豹與林寒方耀卻是帶着三五衣衫襤褸的樵夫徒步向山林深處走去。
而直到深夜時分,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重夜色中不見星星一顆,彎月半分,而一閃而逝的四個暗影更是猶如暗夜幽靈。
守備深嚴的皇宮中,悄然摸入的四人卻是暢行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