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蒼淡淡道,卻無視一旁驚愕的花宏熙那睜得大大的眸子。
「王爺不是說這是母妃要留個未來孫子的麼?」莞爾一笑間,李瑾芸柳眉微微觸動,然卻是貪戀玉佩的那一絲冰涼。
將她神色間的流轉看在眼中的豐俊蒼淡淡道,「母妃的孫子不該是在阿芸的腹中麼?阿芸帶着便是遂了母妃心愿……」
然隨着他的話落,卻是惹來了李瑾芸嬌羞的一瞥,以及花宏熙猛然的嗆咳連連,而猶如鬼魅般盎然闖入的程林卻拾手行禮打斷了三人的一絲尷尬。
「稟王爺,皇上要您即刻進宮有要事相商。」
「恩。」豐俊蒼微微頷首,瞥一眼瞬間轉過頭去的花宏熙,「阿熙可要同去?」
「骸本少主才不去叫人坑蒙拐騙!」花宏熙頭也不抬的兀自呢喃,而中搖晃的紫檀匣子突然砰的一聲恢復原狀,錯愕間再抬眸卻是早已不見了豐俊蒼的身影,不禁愕然凝眉,「王妃怎麼這麼看着我?」
「阿熙你有事瞞着本妃,恩?」李瑾芸銳利攝人的眸光緊緊盯着花宏熙那眸光中閃過的流光溢彩,不禁更加肯定了幾分。
早就知道在堪比王爺還要腹黑的王妃面前他的小九九根本就是無處遁形,花宏熙閃爍不定的眸子霎時霧氣騰騰,狠狠抽氣間撇撇嘴低聲道,「王妃想知道什麼?」
卻是有意無意的瞥一眼那看似空無一物的房梁,他敢斷定章睿一定是藏在那裏!
而相對於花宏熙的破釜沉舟,李瑾芸卻是不覺莞爾,花宏熙果然油的很,將手中的玉佩輕輕放置在桌子上,緩緩抬眸,「關於王爺當年兵敗中毒一事。」
「王妃知道了?」暗自抹一把汗的花宏熙強裝鎮定,原來是這件事啊。
原本昨日提及細作,他就知道王爺定然瞞不了王妃多久,但另一件更加棘手的問題,卻是險些被他給不打自招了,好險他同豐俊蒼鬥了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銅牆鐵骨,否則被王妃那麼突兀一詐他只定破功。
「王爺是擔憂王妃涉足太深惹禍上身啊,畢竟新皇當年尚為太子都能做到滴水不漏毫無破綻,現下他皇權在手,更是容不得半點疏漏,免得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而王爺裝聾作啞為其赴湯蹈火多年為的便是能夠查明當年真相,但卻也僅得蛛絲馬跡,然王妃若是突兀追查一旦引起生性多疑的新皇驚覺,那我們都將性命堪憂啊……」
「所以每每出任務或者見皇上,阿熙都相伴左右,為的便是防止當年下毒暗殺之事再度發生?」李瑾芸眉目微眯的盯着花宏熙。
花宏熙輕輕點頭,「王妃所以甚是。」
「但今日為何?」想到那危機重重的深宮,李瑾芸便覺渾身不爽。
「骸本少主才不要上杆子找着要人坑!」花宏熙憤憤然嗤鼻。「五支半萬年紫參吶,本少主肉痛!」
瞧着花宏熙那負氣轉身奔逃的模樣李瑾芸不覺莞爾,卻是忽而凝眉總覺哪裏不對?
而猶在李瑾芸的懷疑之際,無雙卻是門外稟告,「王妃,薛掌柜的來了。」
放下心頭那隱隱約約的疑慮,匆忙來到偏廳但見薛正神色凝重的負手而立,一見到她便先行拱手行禮。
「東家!」
「請坐,薛掌柜不必拘禮。」抬手示意間不覺凝眉,「可是有什麼消息?」
「稟東家,是那批戰馬出了問題。」薛正神色歉意的道。
愕然一怔,李瑾芸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原本養在牧場相安無事,但昨天深夜老奴派去監管戰馬的奴僕卻是匆忙來報,說他也不清楚那些馬匹究竟怎麼了,總之就是覺得不對,所以今日一早老奴便趕往牧場查看。
那些原本神氣傲然勁兒十足的戰馬卻是各個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叫人看着就擔心不已,老奴特意問過牧場的主人,他也覺得奇怪,還特意請了當地的獸醫,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老奴深知那些戰馬東家定有大用,所以不敢大意,想說神醫山莊的花少主一直在王府,所以不知可否勞煩花少主給瞧瞧?」
聞言李瑾芸唇角一僵,叫花宏熙那個吹毛求疵的做獸醫給馬看病?他還不一溜煙逃到海角天涯躲着去?
卻是不想,當稀里糊塗被拐騙到牧場的花宏熙一見到那些耷拉着腦袋的馬兒,卻是神情異常激動的衝進了馬群,那狂野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