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源泉山莊出來的照片,就像那日在皇庭相遇一樣,同行的還有其他客戶,這些照片,看不出陸錫山和薛敏之間存在着不可告人的關係。
「你就這麼見不得陸家安寧?」葛文娟幾乎咬牙切齒:「你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模一樣,心思歹毒,要把人逼到家破人亡才甘心!」
想起這段日子,陸錫山和她動不動就吵架,已經接連四五天夜不歸家,所以她找私家偵探去跟蹤陸錫山,拍到這些照片。
葛文娟也沒料到,陸錫山一個五十歲的老男人,家裏生意又那樣,居然還有年輕姑娘貼上來,當即又氣又樂,這幾天陸錫山都沒去公司,找到陸錫山入住的那家酒店,得知昨天已經退房走人。
早上去公司,陸錫山的秘書告知她老闆去青島出差了。
剛巧,陸韻萱來上班,認出這疊照片裏的女人。
說是宋傾城在余饒的一個朋友。
葛文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姓宋的小狐狸精現在是翻了身,肯定是記恨自己以前待她不好,所以找了個年輕女人去勾引陸錫山,自己在一旁看熱鬧,繼而想起那次在皇庭的碰面,小狐狸精那副態度,擺明是在暗暗幸災樂禍!
這樣想着,葛文娟恨得不行,揚手就扇過去!
宋傾城正在看那些照片,一時沒防着,左臉頰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當初就該讓你自生自滅,死在牢裏也好過你這樣作惡!」葛文娟的牙關緊咬:「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根本養不熟,救你再多次,該咬人的時候張嘴都不含糊!」
說着,又是抬手甩過來耳光。
宋傾城握住葛文娟的手腕,剛才是沒留神,現在不可能再受一次。
「放手!」葛文娟有些惱羞成怒。
宋傾城不但沒鬆開,手指反而攥得更緊:「之前那巴掌算是我尊老愛幼,嬸嬸要是再動手,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葛文娟冷笑:「怎麼,那巴掌你還想扇回來?」
「別忘了,你把余饒書記的兒子砸成半身不遂,在牢裏被欺負的半死不活,如果沒有韻萱的舅舅幫忙疏通關係,你以為你還能活着出來?」葛文娟深吸口氣,狠話說盡:「當年那一刀怎麼沒把你捅死,你要是死了,現在也不會禍害別人!」
想起自己腰際的那道傷疤,宋傾城微微莞爾:「我沒忘記嬸嬸那次是怎麼幫我的,同樣的,我也不會忘記堂姐做的好事。」
「……」葛文娟以為她是指陸韻萱搶走沈摯的事。
「還有。」宋傾城說:「叔叔是否婚內不忠,不是我個小輩能左右的,嬸嬸如果跟叔叔感情和睦,別人就是想插針也找不到縫。」見葛文娟怒氣不消,又道:「嬸嬸想在這裏鬧,那就鬧吧,您打我的這巴掌,肯定能驗出傷來,我不介意去趟派出所,在民警做筆錄的時候,我會把您懷疑叔叔出軌的事告訴他,外加這些照片,省得他不知道您為什麼突然傷人。」
那幾張照片根本瞧不出半點曖昧,去了派出所也不佔理。
葛文娟快五十歲的人,葛家在南城也算有頭有臉,一旦她去派出所,這事轉眼就能在圈子裏傳開。
見宋傾城伶牙俐齒,葛文娟不怒反笑:「在我這裏囂張有什麼用,有些事就是因果輪迴,靠着不正當手段攀上郁庭川,孩子掉了,現在又不能再生,一樣的不知廉恥,你的運氣卻比你那個媽差得多。」
「我能不能生就不勞嬸嬸費心了。」宋傾城沒有羞惱,只是挽起嘴角:「嬸嬸還是多關心關心堂姐,堂姐結婚這麼多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連掉個孩子都沒見着。」
葛文娟甩開宋傾城鬆懈的手:「跟着郁庭川,還不是幫他帶和前妻的孩子,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說完,葛文娟揚長而去。
宋傾城站在原地,又看了看那些照片,目光停留在薛敏的臉上,慢慢移向笑容和善的陸錫山,確確實實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
回到別墅,宋傾城發現左臉有些腫。
本來打算上午去趟沈徹那裏,現在這樣卻沒辦法出門。
宋傾城去廚房拿冰袋敷臉,又給沈徹發信息,藉口有事不過去了,沈徹回覆說沒事,欲言又止的告訴宋傾城,他早上去超市買吃的,碰見沈摯和個打扮時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