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記本,重新放回左側床頭櫃的底部抽屜。
這個床頭櫃沒被用過。
郁庭川要放東西,也是放在右側的床頭櫃裏。
宋傾城原先把日記本藏在拉杆箱裏,但是每天拿來拿去太麻煩,悄悄觀察了一陣,確定郁庭川不太用床頭櫃,她才把日記本轉移過來,為了掩人耳目,又在日記本上放了幾片衛生棉。
這樣,就算郁庭川拉開抽屜,看到是這些東西,肯定不會再往下翻。
收起日記本,宋傾城的嘴角微微上揚。
郁庭川沖完澡出來,發現宋傾城已經躺下,至於那本藍封日記本,也沒夾在輔導里了。
剛上床,女孩就轉過身來。
見她還沒入睡,郁庭川的聲線溫柔幾分:「在等我?」
宋傾城往他身邊靠了靠,結果人還沒挨近,肚子先碰到他手臂,愈發顯出她的笨手笨腳,一時間,沒再繼續湊過去,只是含糊的應聲,又道:「快睡吧,我也覺得好睏。」
說着,率先閉上眼睛。
郁庭川卻好像知道她的心思,沒有立即關燈,把人摟在懷裏,嗓音寬厚:「最近幾天專心備考,別的事暫時先放一邊,等你考完試再說。」
宋傾城有些悻然,嘴上沒說什麼,手卻在薄毯下伸過去。
手指剛搭在他的睡褲褲腰,郁庭川就拉住她手腕,語氣里滿是縱容:「想幹什麼?」
「檢驗一下。」
宋傾城頓了一頓,又說:「看你有沒有想不該想的事兒。」
這幾個月,她懷孕的情況逐漸穩定下來,哪怕已經是孕中期,郁庭川也沒有過度碰她,或多或少是顧忌到房事對孕婦的影響。
聽着她一本正經的解釋,郁庭川心裏失笑,隨後道:「本來不想,被你這麼一摸也得出問題。」
宋傾城聽了,仰頭,親了親他的嘴角。
然後問:「現在有沒有想?」
郁庭川看着她晶亮漂亮的眼眸,伸出手,拂開她頰邊散落的髮絲,然後低頭吻住她的嘴唇,齒關微啟,悄無聲息的,撬開她的唇縫,深夜裏,這樣的輕吻,比蜻蜓點水要重一些,卻又不是火熱糾纏,更像是一種安撫。
宋傾城被他親着,情動在所難免,自從懷孕後,兩人每一次的親密舉止,對她來說,熟悉又陌生,被輕咬嘴唇的時候,她下意識回應的更多。
這一吻,是郁庭川先放開她。
看着宋傾城呼吸喘喘,男人眼裏有了笑,語氣卻難得強硬:「好了睡覺,不為自己考慮,也多想想腹中的孩子。」
「……」宋傾城突然不想再理他。
關了枱燈,郁庭川又把背過身的她重新攬入懷裏,男人說話的時候,貼着她背脊的胸腔微微震動:「明天不去公司,在家裏好好陪你看,考試那幾天,不讓老趙送飯了,中午去接你,到時候一塊在外面吃。」
宋傾城聽了,心裏那點彆扭煙消雲散,可能女人就是這樣沒原則,在意的人稍微哄一哄,立刻就眉開眼笑。
不受控制的彎唇角,重新回過身,靠在他肩頭說:「我想吃玉米烙和拔絲香蕉。」
郁庭川擁緊她:「都依你。」
……
6月6日,高考開始的那一天,南城卻下起濛濛細雨。
早上八點鐘,教學樓過道上處處是學生。
宋傾城跟着其他學生進考場,找到自己的位置,教室里沒開空調,只有風扇在頭頂轉動着,有些慶幸是個陰雨天,她穿着校服外套,不至於熱出汗。
坐在她旁邊的,是個人高馬大的男孩。
對方正朝宋傾城這邊張望,見宋傾城抬頭看他,他立刻咧嘴笑,趁着監考老師不注意,低聲說:「小姐姐,等會兒求答題卡往邊上挪一挪?」
宋傾城:「……」
隨着考試鈴響,她想起剛才收到的短訊。
是郁庭川發來的,只有寥寥幾字:「盡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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