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使喚。」
宋傾城摟着懷裏的兒子,一下子想不出好的名字,覺得應該等孩子爸爸回來一塊決定,稍一偏頭,瞧見窗外晴朗的天色,突然心生感觸,告訴余嫂:「就叫雲寶吧。」
「時光荏苒,白雲蒼狗。」
宋傾城念完這兩句,含笑看着余嫂:「是不是不錯?」
余嫂沒聽懂太太說的那什麼狗的意思,卻也覺得『雲寶』朗朗上口,反正是小名,隨便起都不打緊,所以點點頭,笑道:「是不錯,讓人一聽就記住了。」
「其實叫狗蛋也可以。」
宋傾城又道:「不是都說賤名好養活。」
說着,她低頭,繼續逗弄揪着她胸前衣服不放的兒子:「你說是不是啊,小狗蛋?」
余嫂失笑:「這個名字,先生估計不答應。」
想到抱着兒子當眼珠子的郁庭川,宋傾城也覺得,他肯定不讓自己的寶貝眼珠子叫狗蛋。
沒多久,鞏阿姨拿着個快遞盒子上樓來。
說是小區門衛室送過來的。
宋傾城最近沒網購,快遞單的收件人那欄,只寫了她的名字和雲溪路八號園的地址,宋傾城看了聯繫方式,發現不是她的手機號,倒像是隨便捏造的,保安會知道她住哪棟別墅,估計是看了這幾天的新聞,知道她是誰的太太。
「寄錯的?」鞏阿姨問。
宋傾城心裏不確定,寄件人那裏,寫了個『胡蘭』的名字,地址寫着拱市,她用手機撥了上面的寄件人號碼,發現是空號。
忽然間,宋傾城懷疑,『胡蘭』估計也是假名。
她沒有打開盒子,只告訴鞏阿姨,讓保全把快遞退回去,就說聯繫地址和方式都不對。
保全來得很快,得知是個來歷不明的郵包,在別墅門口就拆了快遞。
結果,保全看到裏面的東西,臉色煞白,手上沒拿穩,盒子『啪嗒』掉在地上,除去兩隻剝了皮的小老鼠,還有一個胸口插刀片的嬰孩玩偶。
鞏阿姨看見,嚇得一顆心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本來在院子裏剪枝葉的老趙,察覺後趕緊過來,發現一張從快遞盒裏掉在台階上的白色卡紙,上面寫着一行字——
【這次是警告,識相的趕緊滾出郁家,帶着你的小野種,馬不停蹄的滾,不然,下次就不知道被剝皮的是你還是那個小野種。】
「到底是哪個缺陰德的乾的。」 鞏阿姨看着那個小臉被割得面目全非的嬰孩玩偶,縱使她平日裏的脾氣好,這會兒也氣得不輕:「哪有這樣詛咒一個剛出生孩子的!」
宋傾城知道快遞的事,已經是十分鐘以後。
她沒瞧見死老鼠,只看到那個胸口插刀片的娃娃,還有那封恐嚇信。
「這些人,真是喪盡天良!」
余嫂的臉色也很難看:「網上亂說不夠,還往家裏寄這種東西。」
宋傾城看着那個男娃娃玩偶,即便沒被嚇到,心裏的情緒起伏不小,轉頭看了眼被余嫂抱在懷裏的兒子,更加沒辦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就在這時,沈徹打來電話。
沈徹打算海淘買東西,來問她喜歡什麼顏色奶瓶,得知宋傾城收到恐嚇性質的快遞,沈徹立即道:「報警吧,就算沒寫寄件人信息,警方肯定查得到,連孩子都詛咒,這種人渣不能放過他!」
宋傾城拿着手機,頓了一頓才說:「我在想,保持沉默是不是真的是最明智的決定。」
沉默,讓人抓不住她的把柄,卻把麻煩轉移給了身邊的人。
不止是她的丈夫,現在還牽累到孩子。
……
健身中心,瑜伽教室內。
蔣寧上完瑜伽課,用長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轉身就看見落地玻璃外的男人,郁庭川雙手插袋站在過道上,身後跟着個青年,蔣寧猜測,應該是他的秘書或助理。
其實,上課的時候,她就已經看見郁庭川。
不過她沒有中斷課程出去。
蔣寧身上穿着瑜伽套裝,玫紅鑲邊的黑色短褲,玫紅短袖,在她走去門口的時候,隨手脫掉了汗噠噠的短袖,露出裏面和短褲同款的胸衣,姣好的身段凹凸有致,鑲鑽的肚臍環讓她看上去格外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