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啊!」
「行了,還不承認,人就在你身後站着呢,當我沒看到啊!哥我有點事,先走了,下次讓她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臭小子!偷着幸福去吧!」他下線,視頻中斷。
這是什麼啊?我回過頭,看了一圈。宿舍幾個哥們兒都沒回,就我一人。我沒想那麼多,以為他在開玩笑,就把qq關了,躺上睡覺。
深夜我突然醒來,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只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好奇怪。一陣涼風吹進屋子,月光也射進來,照在那個鑰匙鏈上,一閃一閃很是好看。可是我分明感覺自己剛剛出了一身冷汗,怎麼回事?
真是活見鬼了!這是我的口頭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罵。
我剛剛被輔導員叫到系辦公室去,說什麼我這幾天常常帶女生回宿舍樓!真是莫名其!我敢向蒼天發誓,我郭剛傑女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把女朋友帶回宿舍?又是誰造的謠?再說了,公寓科的管理條例明確寫着:帶女生回宿舍者,屢教不改者記處分。我就算有那心也沒那膽啊。
我連連跟輔導員保證,我絕對沒有帶任何女生回宿舍!我拿人格擔保!我同宿舍的人可以作證!我……
輔導員不理我,頭都不抬,低頭一邊看她那鬼報紙一邊跟我說,「公寓科在宿舍樓入口處安了視頻設備,這你也知道,他們是看了視頻後才跟我說的,證據確鑿,也不算冤枉你吧?」
我快瘋了,什麼視頻啊?我哪一次回宿舍不是一個人回去?要是真有女生跟着我還好了呢!正愁沒女朋友呢!
我說,「老師,我真沒撒謊,我真沒帶女生回宿舍,我是被冤枉的。」我又一想,要是哪個女生偷偷地跟着我混進男生宿舍樓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我跟輔導員這麼一說,她就同意我先回去,再做調查。我琢磨着沒準她讀書時就趁機跟着別的男生混進男生宿舍呢!
我一肚子委屈地從辦公室出來,怎麼想怎麼不對勁,我郭剛傑平時老老實實,為人和善,沒得罪過什麼人啊?我每次見到公寓科那些老師也都是規規矩矩,誰也沒惹啊?怎麼就偏偏說我帶女生回宿舍樓,還是常常?
我摸摸兜,糟了,車鑰匙不見了!找遍全身也不見。我飛奔到停車棚,終於舒了口氣,那個白玉環鑰匙鏈正一搖一晃地掛在車子上。夕陽火紅火紅的,把白玉環也照得格外耀眼。我明明記得鎖住車子後上樓的,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我真的忘記了?還有,就算是我沒鎖車子,這麼久怎麼沒被偷呢?真是奇怪。難道真的是越危險的方法越安全?
我騎上車,回宿舍。一路上心裏總是覺得有人和我作對,左想右想想不出是誰冤枉我。突然,我被一個人攔住。他一臉怒氣,朝我揮拳頭的樣子,整個一個催命鬼。
我下了車,一臉茫然。心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人人都看我不順眼啊?
「你怎麼回事啊,我明明在那跟你喊別過去,你沒聽見還是怎麼着啊?偏往前騎,我半天的工夫被你給攪和了!」他來頭還不小,扯着嗓子和我嚷嚷。
我看見他拿一個照相機在跟我比劃,以為他要拿它砸我呢,原來他在搞攝影,哼,量他也不敢。
「你拍你的,關我什麼事?」真是莫名其。
「怎麼不關,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剛按下快門,結果你正好騎過來!整張照片就拍你了!」強詞奪理。
「那你重拍不就得了?」我暗自笑他笨。
「關鍵是,關鍵是這是我最後一張膠片!」估計他都瘋了,引得所有過路人不是好眼神看我。
我沒心思和他理論,騎上車走人。
真是活見鬼。
這幾天每次進樓我都要做出極其誇張的表情——朝着那個監視器。如果過幾天還有人冤枉我的話,我倒要他們拿出證據,隨便冤枉人可不行!我身子正不怕影子斜!
剛進宿舍,王傑正在穿衣服準備出去。見我進來,他說,「剛傑,剛好,我女朋友車子被人偷了,要我去接她,把你車子借我用一下。」
我這人平時就是心眼好,隨手就把鑰匙扔給他,「小心點。」
其實那句話我是隨口說的,就像當時王麻子我車子時一樣,可沒想到出事了。
那晚,王傑沒回來。我們幾個人沒想太多,只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