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冥婚車隊,還要找人家討喜,真是可笑。
兩個人出來,三德子驚恐地說:「早上,咱八成是遇到鬼了。」
梁康良連着吐了幾口唾沫說:「不吉利,真不吉利,咱得討個大喜,趕緊把這晦氣給沖走。」
兩個人就商量好,兵分兩路,打聽看誰家有辦婚事的,再去討喜。
梁康良很快就得到一個消息,小辛莊有戶人家,明天一早聘閨女。
他就跟三德子說好,明天一早,去截婚車討喜。
第二天早上三點多鐘,他們又早早趕到那條必經之路上,故技重施,又在公路上撒了鹽,讓羊群在路上吃起來。
沒過多會兒,就見前面的路上閃起幾柱燈光,結婚的車隊來了。
梁康良和三德子打起精神,攔在路上。
那個車隊無聲無息地開到羊群跟前,停住了,卻沒有一點聲息,梁康良和三德子面面相覷。
三德子害怕了,小聲說:「哥,要不,咱就別沾喜氣兒了。」
梁康良搖了搖頭,咬牙切齒地說:「這話要傳出去,以後咱就別想混了。」
他壯着膽子湊到婚車前,趴在車窗上往裏一看,只見婚車上連個司機都沒有,只有一個白白的新娘子坐在副駕駛位上。那個新娘子面無表情,臉若冰霜。
他不覺驚訝地「咦」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怪了,婚車上怎麼沒有新郎啊?」
新娘子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子,恨恨地說道:「昨天早上,你把我的新郎嚇跑了,我追不上他呀,沒有新郎,我怎麼成親呀?你就給我當新郎吧!」說着,使勁一拉,梁康良就被拉得騰空而起,從窗口飛進了車子裏。
他給嚇得魂飛魄散,掙扎着想跑,但被新娘子按住了,一動也動不得。
新娘子輕聲說了句開車,婚車就無聲地啟動了。
不知過了多久,婚車停在一座豪華別墅前,梁康良就被新娘子拽下了車,跟她去拜堂成親了。
他想跑,可他卻邁不開腿,他簡直成了一個木偶,被新娘子遙控着,跟她一起參加隆重的儀式,拜堂成了親,還給親戚朋友們敬酒。
等這一切都忙碌完了,他就被新娘子扯進了洞房。
新娘子鎖好了房門,回過身來,笑容可掬地望着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說:「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新郎了,要對我忠誠,要對我負責任,我最討厭不負責任的男人了,你要敢異心,我就先剜了你的心。」
梁康良只好連連點頭,心裏卻充滿疑惑,他想不透啊,這到底是啥地方?
新娘子見他應承了,就滿心歡喜了,慢慢脫掉她的衣服,呈現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線。
梁康良看到女人的身子,眼裏就冒出火來,頓時熱血澎湃,可他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很詭異,哪敢動一動。
新娘子倒反身抱住了他,把他壓在身下……
梁康良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路邊,身上壓着一塊石碑。
他忙着把石碑推開,爬起身來,剛才的遭遇竟是歷歷在目,跟真的一樣。
三德子給嚇壞了,不敢再沾喜氣兒。
梁康良也有些怕了,身邊再沒個助陣的,也不敢去了。
他就踏踏實實地養起羊來,這兩年羊絨的價格猛漲,梁康良那幾十隻羊可值了大錢,狠賺了一。
他看養羊挺來錢,就擴大了規模,自己忙不過來,就想雇個人,村東的劉燕聽到信兒,就找上門來。
梁康良腦袋搖晃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你可不行。」
劉燕的倔脾氣上來了,問他:「我咋不行?」
梁康良就給她分析說,她是個黃花大閨女,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將來一定是要出嫁的。
現在跟他這樣一個大男人成天地在一起,難免會傳出些風言風語,那些話好說不好聽,會影響她將來嫁人的。
劉燕卻乜了他一眼說:「我只顧着眼前過好一點兒,哪管將來咋樣!」說着,眼圈兒一紅,掉下淚來。
梁康良明白了,劉燕早就想過了這些,她也是沒有法子了才來找自己的。
劉燕的老公出去打工,從腳手架上摔下來,當場就摔死了,丟給劉燕一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