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內完婚之事詳細說了一遍,最後她怯生生道:「夫人下過嚴令,如果誰泄露消息,就要亂杖打死,阿圓說你會謝我,我我才冒險來送信的。」
張鉉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是想要錢嗎?」
梨香眼一紅,小聲道:「爹爹病了好幾年,欠了一屁股債,現在天天有人在家中逼債,娘已經快活不下去了。」
張鉉點點頭,「還清債需要多少錢?」
「大概大概兩百貫錢!」
張鉉取了二十兩黃金,遞給她,「把債還了,剩下的錢給你爹爹治病。」
二十兩黃金按時價可兌換六百貫錢,梨香頓時哭着跪了下來,「謝謝將軍救命之恩!」
張鉉笑着扶起她,「別哭了,再幫我送一封信給阿圓,就算報答我了。」
梨香抹去眼淚,點點頭道:「我一定幫將軍送到。」
張鉉沉思片刻,便回房寫了一封信,遞給梨香,「把信藏好,小心別被發現了黑女配,綠茶婊,白蓮花。」
梨香依舊把信藏在頭髮里,她又給張鉉磕了個頭,這才匆匆去了。
待小丫鬟走遠,張鉉回頭對尉遲恭道:「老尉,我們可能要提前離京了。」
尉遲恭心裏明白,他笑着點點頭,「我這去找小裴回來。」
傍晚時分,張鉉來到了裴府,這也是張鉉在裴蘊府中意外相親後第一次來拜訪裴矩。
當然,張鉉可以以參加英雄會為藉口,無暇來拜訪裴矩,不過這只是藉口,相信裴矩也心裏有數,所以在英雄會期間裴矩根本就不露面,也不關心張鉉的名次,這就顯得有點不正常,似乎是裴矩在表達對張鉉的一種不滿。
究其原因,並不是張鉉拒絕了裴家的聯姻意圖,張鉉心裏也明白,根本原因是他和竇慶合作,干倒了渤海會和元旻,裴矩不可能不知道。
張鉉之所以沒有來拜訪裴矩,其實也是在表達他對裴矩的一種不滿,裴矩太過於強勢,沒有理清他和自己之間的關係。
張鉉明顯感覺到,裴矩是想把自己變成裴家的家將,就像宇文太保一樣,只不過比宇文太保待遇好一點,裴家還讓自己娶一個庶女,讓自己成為裴家女婿,從此為裴家賣命。
當然,聯姻也是一種拉攏的方式,張鉉不是不明白,但裴矩並不僅僅是為了拉攏,而是為了佔有自己,比如不滿自己和竇慶的合作,似乎自己除了裴家之外,不能再和任何人合作,再加上裴仁基將張須陀排擠走,更讓張鉉對裴家十分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既然張鉉已經決定提前離開京城,在臨走之前他還是要來向裴矩告辭,他可以和裴矩保持距離,但絕不能和他反目為仇。
在大門口只等了片刻,裴信快步迎了出來,拱手笑道:「張將軍,好久不見了。」
張鉉也笑道:「實在太忙,這兩天才空下來。」
「可以理解,恭喜將軍取得佳績!」
「信公子也知道了?」
「當然知道,洛陽誰人不知,我祖父昨天還提到將軍。」
「哦!不知令祖可在府中?」
「當然在,祖父在外書房等待將軍,請吧!」
張鉉知道,以裴矩的地位和城府,就算他對自己再不滿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尤其在禮節上絕對看不出他對自己的真實態度。
所以裴矩讓孫子裴信出來迎接,並在外書房等着他,張鉉也不會認為裴矩對自己態度依舊。
裴信將張鉉請到了外書房,在門口稟報道:「祖父,張將軍來了。」
「請進吧!」房間裏傳來裴矩的聲音。
裴信恭敬地一擺手,「張將軍請!」
張鉉快步走進了外書房,只見裴矩身着常服坐在銅燈前看書,他連忙上前躬身施禮,「卑職參見裴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