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於我的死士。天高地遠,我會帶你去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我們永不分離!」
他說着,神情變得激動了起來。
小喬慢慢地從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對不起。恐怕我是要辜負你了。我不會和你這樣走掉的。請你讓我回去。」
劉琰清俊面孔之上,兩顴原本因為激動而泛出的紅暈慢慢地消退了下去。
他就這樣盯着小喬,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仿佛入定了一樣。
馬車依舊在道上飛速地疾馳着,車身因車輪不時軋過路面的凹凸而劇烈地跳動,顛簸的厲害。
劉琰此刻的眼神,忽然讓小喬感到有些不安。
「世子……」她試探着,輕輕叫了他一句。
劉琰仿佛忽然回過了神,哦了聲,臉上重新露出微笑,道:「蠻蠻,你當是受了驚嚇才胡言亂語。你別怕,一切都聽我的,我已安排好了。我們往後會過的很好的。」
「劉世子!為我放棄你現在的一切,真的不值!我也不會和你走的。過去的就過去了。請你放下我吧!」
劉琰盯着她,面上的笑容再次慢慢地消失了。
「蠻蠻,你實在令我不解,更叫我失望了。」
他忽然一字一字地說道,語氣空洞。
「你知道我的心,日月可鑑,三生不移!兩年沒見到你的面了,我在琅琊幾乎無時不刻思念。去年好容易借着你伯父壽日去了趟東郡,原盼着能見你一面,沒想到你避而不見。終於等到婚期快近,你喬家卻突然送來一個解約的消息,你叫我如何自處?我劉琰雖無能,也不能忍這樣的奪妻之恨!早兩個月前,我就已經上了路,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日連上天也助我,令我將你重新奪回。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有難言之隱,還是真的也變了心,背棄了我們從前的誓約?」
「蠻蠻,你如今顧慮重重,我知道。但你跟我走就是了,不用多想。等過些時間,你就會想通的。你難道忘了從前你是如何對我說的?」
最後他的語氣重新又變的溫柔了。
小喬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世子,我……」
她有些艱難地開口,話音未落,馬車仿佛遇到了什麼意外,忽然硬生生地減緩了速度。因為慣性,小喬整個人朝前撲摔了過去,劉琰一把扶住了她。
「怎麼回事?」
馬車停了下來。劉琰從窗中探頭出去,厲聲喝問。
他忽然一呆。
正前方數丈之外的雪地里,一列馬弓手橫在了路中間,攔住去路,弓弦已經張滿,蓄勢待發。
劉琰神色微微一變,命車夫掉頭。身後的雪地里,瞬間卻也趕上了相同的七八個馬弓手,接着,側旁出來一匹馬,馬上坐了個身披甲衣,手執畫戟的年輕小將,姿態狂放,以戟指着馬車,放聲大笑:「我乃并州陳瑞!劉世子,你將魏劭之妻留下,我敬你是漢室宗親,絕不不為難於你!」
……
陳瑞,字雲吉,并州刺史陳翔三子,素日心狠手辣,曾活剜人心炒之下酒,并州民眾懼之,因他又天生一副陰柔女相,送他一個「玉面羅剎」的綽號。月前博陵一役,魏劭大敗了領陳翔帥印的麾下大將張簡,張簡損兵折將,被迫引兵西退,陳瑞敗陣逃脫時與張簡大隊衝散,得親兵拼死護衛,衝出包圍後,身邊也只剩下這二十不到的人。他年輕氣盛,爭先好功,平日又得父親寵愛,對魏劭更是不服已久,這次博陵一戰,自告領了校尉先鋒,誇下海口要活捉魏劭,不料敗走博陵,最後還落的這樣的狼狽模樣,實在羞於回去,又心有不甘,便一直滯留在了附近。探聽到魏劭新近大婚,妻子便是兗州喬女,又見天氣日益嚴寒,自忖再停留下去也討不了什麼便宜,正要回并州,不想次日,魏劭便將妻子送去幽州。得知消息,陳瑞一路尾隨。只是忌憚魏梁厲害,有萬夫不擋之勇,一直不敢過於靠近,更不敢貿然動手。沒想到今日魏梁也百密一疏,竟讓劉琰先得手了,這樣的機會,他又豈能放過,立刻追了上來,就這麼撿了個大便宜,怎能不開懷大笑?
……
陳瑞見馬車裏遲遲沒有動靜,臉色一沉,做了個手勢,馬弓手立刻放箭,颼颼聲中,車廂外傳來一陣慘叫,劉琰隨從